“没啥好说的,就个普通女人。”张庆业略低着头,费力地伸手去挠自己脸。从摄像机的角度,完全看不见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镜头外的人翻了了资料,又说:“你母亲在你开始作案前不久去世了。你觉得这对你的犯罪行为有影响吗?”
张庆业正在抓脸的手在瞬间顿住了,一秒之后又开始轻轻地抓痒,像是在遮掩刚才的停顿。如果不是他的面部和动作被放大在投影幕布上,旁人几乎不会察觉他此时微妙的动作变化。
“他应该是想过这个问题。”许月轻声地说。
秦海平按下暂停,侧头看他,等着下文。
“不过,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许月回看秦海平,“这种需要专业背景的问题,他在什么情况和条件下,才会独自思索?”
秦海平微笑着耸了下肩膀,继续播放录像。
看完整个录像,天已经擦黑了。
许月收到叶潮生的信息,说在楼下停车场等他。许月不打算再多逗留,起身告辞。
秦海平却喊他留步:“我也准备走了,不如一起下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许月随口攀谈:“这块房租不便宜吧?”
秦海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回答他:“这是海公大的实践项目,是给学生旁听心理辅导用的,来咨询的客户都是第三医院介绍过来的。办公室设在这里,主要是方便南校区的学生过来旁听。我在南校区没有办公室,找你谈事在这里见方便一点。”
许月微微侧头,余光看了秦海平一眼。对方一口气解释这么多,让他有些意外。
进电梯的时候,叶潮生又发了一条短信来催,口气里还有些埋怨。
许月刚想回信息安抚他一下,电梯关了轿门向下运行,瞬间信号格空到了底。
许月心里想着叶潮生,嘴角噙着一点笑。
一屋一室里面对面地相处着,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关注叶潮生身上那些细微末节的东西。
叶潮生做饭,永远要人跟在屁股后面收拾。东西随手搁,回头就找不到,最后满屋子到处扒拉,月半就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跟在后面凑热闹。叶潮生在家里脱掉了刑侦队长那层庄重又可靠的外衣,立刻变成一个浑身上下哪哪都能找出缺点的真实爱人,充满了无数具体而形象的细节,比他记忆中的影子更活生生,更可爱。
“许老师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们的案子有眉目了?”秦海平突然开口。
许月被带回神,扫了眼电梯的液晶显示板——二楼。他轻轻点点头。
“上次你们去徐医生那里也是为了手上的案子吗?那拖得够久了啊。”秦海平状似随口攀谈。
许月心不在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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