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种恶心的场面,任谁都反胃。
“呕。。。。。。”苌笛不受控制的弯腰呕吐,吐出一口口的酸水,弯着身子神情痛苦,恨不得把胃给吐出来。
“苌笛!”子婴一急,去拍苌笛的背部以舒缓她的不适,不料竟看见两个侍卫抬着一块油光光的铁板走过去。
他曾听宫里的老公公提起过,被腰斩人从腹部一斩而断,却不至当场毙命。刑官会抬上一块浇满桐油的铁板,垫在被斩断的上半身身下,可保血液不会凝固,受刑之人更加痛苦的缓慢死去。
子婴也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待稳住心神时,再偏头去看那个方向,一不小心看见流在桐油铁板上的腹中物时,也忍不住干呕起来,“呕!”
真他令堂的太恶心了!!
华阳长公主看见那半截未死而痛苦扭曲的身子,端庄大方的抬手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嘴角扬起优雅的浅笑。
除了她带来的侍卫,其他人都吐了个昏天黑地,刑台下有几个胆小的女子,竟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就连颖儿也不适的微微蹙眉。
这种恶心恐怖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场面,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华阳长公主是个例外,她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半截身子在桐油铁板上扭曲翻滚,以各自痛苦的姿势让她心情愉悦。
“嘶。。。。。。”赵高忍不住牙疼了起来,他虽不惧怕那点血腥的东西,可到底为华阳长公主的胆量有些动容。
这到底得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稳稳当当的看着半截身子在地上打滚而面不改色?
这时,静默的胡亥开口了,“等刑场的人散去,我们就回宫吧。”
李念玥最后的幻想终于破灭,眼中的芒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颓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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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宫道上,苌笛还趴在窗边呕吐不止,素净的裙子被弄得一团糟。崔柔端着盂盆接着,却让小圆下车去找胡亥过来。
“不要找胡亥。”苌笛虚弱的抬手制止小圆。
小圆被扯住一脚,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崔柔。
崔柔边用帕子给苌笛擦着额角的细汗,便道:“夫人,你这般模样。。。。。。不传唤太医来看看,不行呀。”
不但呕吐不止,还有些烧。
“传太医就传太医,去找胡亥做什么?”苌笛勉强的睁开眼睛,本能的想要坐起来一些,胃里又是一阵猛烈的翻滚,“呕。。。。。。呕。。。。。。”
子婴双颊红彤彤的伏在苌笛的腿边,道:“苌笛你也别倔了——”
他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倒没苌笛反应这么大。
罪魁祸华阳长公主已早早霸气的甩袖回了西风轩,压根不知道苌笛因她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马车停在宫道旁,透过被风时不时卷起的帘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一颗苍郁茁壮的树。
一只雕琢完美的手掀起了车帘,修长骨感的指节攥住帘子边,逆着光,那只手透如白玉。
马车内的人皆大惊,子婴一见来人,连忙摇着头躲到崔柔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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