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浅显的话中话徐夫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万万没想到哇,刘季看似温和敦厚,却是个这般的狠辣角色。
如果这句话被传了出去,她的女儿日后别说嫁人,不被人用猪笼拉去沉塘就是烧高香了。
李小姐适时站出来,说道:“大家可都听好了,和徐小姐有婚约的是刘家老爷,和刘公子无关。”
刘季不反驳,拿出事先准备的火折子点燃,将自己的那张婚书放在上面。
“所以这婚约荒唐不伦,县令大人退还了婚书。”刘季浅淡的声音飘在徐娇娇的耳边。
火苗贪婪的扑向锦布,徐娇娇也疯狂的扑向刘季。
刘季侧身一偏,徐娇娇狼狈的摔在地上,手掌在地上蹭出血泡,她两眼泪汪的抬头看向刘季,眼睁睁的看着婚书在他手中被烧成了灰烬。
剩下的那方锦布被刘季抛在脚步,他长笑望天,而后看了眼因他而起的这场闹剧,徒留下给众人一个闲适的背影。
他走了。
徐娇娇爬过去小心翼翼抱着那方只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锦布嚎啕大哭,她怨道:“你不是说阿季会娶我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夫人又气又怒,说道:“谁让你这般不争气!”
徐夫人羞怒的走了,丫鬟们也跟在她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结束了?
事情远远没有到最后。
吕殊沉默的和苌笛他们一起收拾东西,当天下午就搬离徐府,匆匆的在外面找了一家客栈。
“不是不肯让你们住下,而是你们把县令大人得罪了个死,老朽没那个胆呀。”
听着老掌柜老泪纵横的诉说苦衷,苌笛的柳眉深深的拧在一起。
得罪区区一个县令,有比她们得罪皇帝陛下来得可怕么?
“再找找别的客栈吧。”潘江说道。
“找什么找。”川先生接话,“今天中午生的事估计这会儿已经传遍整个沛泽县了,还有客栈肯收留我们才是怪了。”
潘江哑然不再说话。
但是一大群人背着行李站在路边也不是个事啊。
有一辆宽大的马车驶过来,苌笛下意识的让了让,不想那车在他们旁边停下了。
浅灰色宽袍大袖的刘季坐在车头赶马,虽然滑稽但更多了一分随性自然。
“需要我帮忙吗?”他浅淡一笑。
吕殊一见到他就立刻别过头看向别处,吕公站在吕殊身旁,没有说话。
苌笛苦笑问道:“你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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