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不见了。”这声音显然是先前那两个侍卫的声音,诗艳色心中一惊,他们果然一直监视着她和殷秀,那瞬间的走神,怕也是因为殷秀那暧昧不清的话语方才失了策,殷秀倒是将时间把握的极好。
“四处找找,否则太子责备下来你我谁也承担不起。”另一个侍卫沉稳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诗艳色忍得难受,只觉得那冷水的凉像是要融入骨髓当中,直到看到眼前丝丝缕缕的暗红色,诗艳色微蹙了眉目,微微垂下头颅,却见殷秀比她的情况显然还要糟糕,殷秀显然连闭气都不行,此刻一张脸胀成了紫红色,一脸痛苦神色,已经不能够呼吸。伤口似乎又裂了开来,又或许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流血,此刻荡漾在水中分外的诡异。
诗艳色眸光微沉,低低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既然决定与殷秀逃亡出去,便不能够让他有事,微微垂下头颅,薄唇覆在殷秀的唇瓣之上,空气微薄,诗艳色想如果殷秀敢吸尽她口中的空气,她就将他甩开,不过殷秀显然没有如她所愿,虽然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却也没有大力的吸食诗艳色口中的空气,浅尝截止,殷秀紧闭的眸子倒是睁开了来,却依旧示意诗艳色按兵不动。
诗艳色心中焦急,望着水中的血水,即便他们不知道他们下了水,这血迹应该也会为他们指明方向,似乎察觉到诗艳色的焦急,殷秀手指了指水中另一边,尸体竟然不止一具,漂浮在湖水中,分外的诡异。诗艳色不欲再看,心却是安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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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9)
两人在水中前行的动作简直慢如蜗牛,因为殷秀不会游水又受了重伤,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诗艳色的身上,搜索的人似乎一直在四周,只多不少,诗艳色也不敢发出大的动劲,每次只会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微微浮出水面,小口小口吸食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然后再深吸几口气,传递给殷秀。
殷秀眯着眸子好似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诗艳色不给他渡气他也不催,整张脸苍白的可怖,这样蜗牛的攀爬不知道过了多久,诗艳色的速度越来越慢,水冷加上她本来就逃亡了一日一夜没有进食好好休息过,能够撑那么久已经是极限,最后几乎是一路扯着水草缓慢的前行。水波粼粼,只有微风撩动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诗艳色感觉四肢逐渐冰冷,水草断开,整个身子如同笨重的石头一样开始下沉,连思绪都变得有些模糊。
脖颈上钻心入肺的疼痛撕扯般的传来,诗艳色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原本闭着眼睛的殷秀依旧闭着眸子,可是却张嘴狠狠咬在她的脖颈之上,因为张嘴漏了气,冒出一长串的水泡,殷秀原本抱着她腰身的大手松了开来,连牙齿也松了开,整个人开始向下沉去,诗艳色咬了咬牙,借着脖颈上尖锐的疼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手抓住殷秀下沉的身躯,另一只手轻轻摆动着,两人沉重的身子缓缓浮出水面,靠着岸边杂草丛生的位置,刚好将两人微微冒出的头颅挡住,诗艳色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只是靠着水边微微喘气。
殷秀整个人趴在诗艳色的胸口,气息极为微弱不稳,即便憋气了许久,他吸气的声音依旧接近无,风似乎大了起来,暖暖的撩动杂草拂过脸面酥痒酥痒的,林中不时传来脚步声和马蹄声,至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声音诗艳色听不见,也不想理会,她只知道如果再不休息下,她们会先溺死在水里。
“殷秀……”诗艳色的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沙哑,见殷秀半天都没有动劲,顿时伸手轻轻推了推。
“沉下去……”殷秀紧闭着眸子好似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一样,可是那声音却透着让人心安的沉稳。
诗艳色咬了咬牙,终究没有迟疑带着殷秀沉了下去,湖边的脚步声蓦然杂乱了起来。
“这里有血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紧接着冷箭划破湖水从身边擦过,诗艳色心中一紧,小手死死捏着殷秀的大手,一时间乱了方寸反而不知道该哪里行动。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殷秀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淡淡的响起,因为背着光,诗艳色看不清楚殷秀脸上的神色,只觉得那分明虚弱却依旧沉稳低哑的嗓音让她所有的慌乱顿时熄灭了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份笃定,明明殷秀此刻比她还要不济。是因为孤独的太久了吧,这么久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挣扎着生存,突然有个人说没事,还有我,很让人贪恋的温暖,哪怕那份温暖实在过分单薄。
诗艳色知晓殷秀不会游水,在水中根本憋气不了多久,那冷箭又没有停止过,当下两人贴在湖水的边缘,紧紧挨着那岩壁,目光不时落在殷秀的身上,小手就贴在殷秀的胸口,似乎担心一松手那颗心便再也不会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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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20)
小手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诗艳色微微垂下头颅,薄唇便被殷秀吻住,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徘徊,然后身后的岩壁突然一陷,脚步声,冷箭破水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去,黑暗将两人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来,没有冰冷的水环绕,两人同时重重的跌倒在地,诗艳色几乎瘫软了去,久久都无法起身。
好不容易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幽幽的烛火光泽从不远处照来,因为隔的远,所以照的并不清楚。
诗艳色躺了半天方才觉得呼吸顺畅恢复了些许的气力,“殷秀……”嗓音因为泡了冷水的缘故愈发的沙哑干涩。
没有人回应,诗艳色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虚软,一把将殷秀翻了过来,白色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染透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殷秀的脸被黑发遮掩住,异样的苍白,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诗艳色伸出手探向殷秀的鼻孔。
小手被那只冰冷的大手愕然扣住,“有我在,怕什么……”低低的嗓音虚弱不堪,那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气息极为虚弱。
“怎么出去?”诗艳色缓缓缩回手,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好似方才乱了心神的人不是她一样,目光淡淡的扫过四周,这是一条隧道,看岩石和泥土的色泽都是新的,看来是新挖掘的。“原来王爷早有准备。”
殷秀低低咳嗽了几声,示意诗艳色扶起他,诗艳色也未拒绝,搀扶着殷秀半躺在岩壁之上,“没有人能够万无一失,只不过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罢了。”
“你算计我。”诗艳色微蹙了眉目。
“诗诗,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不过你的出现倒是让我意外了。”殷秀嘴角微扬,那笑意泛着淡淡的苦涩,“我承认我让你们进来是为了拖延时间,你该是看得出来着隧道也不过完工几个时辰罢了,若然事事能够算计的天衣无缝,我岂会弄得如此狼狈。”
诗艳色微蹙着眉目并不答话,显然在揣摩殷秀话中的真假,殷秀无故让她们进入的原因便是为了这条逃生的隧道么,不过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殷秀的心思只怕不比殷离差。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明知道会遇到危险还要进来。”殷秀低低的笑着,牵动伤口,疼的冷汗直流。
“皇家的事情奴家岂会明白,奴家不过是想要活的久一点罢了。”诗艳色笑的有些没心没肺,现在的她谁也不信,殷秀的心思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与她纠缠不清她也不明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以静制动。
殷秀眼眸深沉了几分,却没有再深究,“现在还不行,等到黄昏的时候再走。”
“哦……”诗艳色低低应了声,也没有再与殷秀说话,闭着眼睛便开始休息。
殷秀深沉的目光静静的落在诗艳色苍白的小脸上,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漂亮的眸子安静的闭着,睫毛轻颤,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疲惫,一身濡湿看起来有些狼狈,发丝滴着水随意的散在身后,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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