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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代替品（第2页）

他多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想像个傻子一般天天在这里吃饭睡觉晒太阳，睡着的时候还要被不知道的噩梦所缠绕。

月明蹲了下来，裙角开成一朵艳丽的花朵，她的语气缓缓地，像是要催眠冷梵云一般，说道：“公子别急，瑶姬等了您这些年，也都这么熬过来了，公子便连这些时间都等不了了吗？”

冷梵云慢慢安静了下来，月明继续说道：“公子沉睡了好些年呢，现在才刚刚被唤醒。这里是羽族，三界里最高贵最空灵的种族，而您，是我尊敬的妖尊大人。”

冷梵云的声音呆呆地，问道：“沉睡？羽族？妖尊？”他不停地重复着，像是要找清楚之间的关系。

月明拉了他的手，继续说道：“公子莫急，我们每天说一点，你不就之后便都知道了。只是瑶姬等了你这么些年，公子可知道瑶姬过得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吗？”

她抬起头，泫然若泣，眼里的那抹晶莹凝结在一起，却兀自不肯落下，看起来像是滴露的花朵一边盈盈令人怜惜。冷梵云不禁拉了她的手，喏诺道：“我……我不知道，瑶姬，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就不会了。”瑶姬……瑶姬……这个名字他觉得好熟，那么面前这个女子，就一定不是坏人了。

他说道：“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女子像是听到了极为感动的字眼，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很是凄婉，令人忍不住去安慰。

他笨拙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瘦削的肩膀，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劝解，只能不停地说着：“好了……好了……不哭了。”

好半晌女子方才抬起头来，眼睛像是那殷红的桃花一般，肿肿的。她带着些恳切的意味道：“公子，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瑶姬好不好？”

冷梵云只觉得自己拒绝不了她，说道：“好，我答应你，我永远不离开瑶姬。”

女子听到了那“瑶姬”二字，身子晃了晃，还到底是笑了，说道：“好，公子可是答应过我了的呢，真好。”

冷梵云再也不觉得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有一抹温柔的身影跟在他身后。

月明觉得自己现在开心极了，冷梵云知道了她是自己的故人之后，待她比平日里多了一丝温柔。

月明每天依然像是原来伺候他那般帮他收拾东西，煎茶煮水，但是现在冷梵云会温柔的看着她说道：“瑶姬，你真好。”

那天月明拿着绣花的绷子在帮冷梵云做明日的衣服。眼睛酸了无意识之间抬起头，便发现冷梵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本就是带着煞气，现在这般做来自然就带了点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月明觉得自己慌得厉害，心里七上八下的却还是犹自问道：“妖尊，你怎么了？”

冷梵云恢复了以往那副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他摇了摇头，问道面前的女子：“瑶姬，前世……你是不是喜欢前世的妖尊？”

他问的直白，月明早已知道会有今天，这些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了好多天，等的不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吗？

月明笑了笑，那笑带着三分哀婉五分悲凉，剩下的笑就像是纸糊的一般在风里脆弱的摇摆着。她不再哭，只是这般笑着，面上强加隐忍的表情却比哭更加令人怜惜。她问道冷梵云：“妖尊今日怎么问起这些，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

冷梵云倾身过去，捏了她的下巴，声音凉凉的，说道：“既然是陈年旧事，怎么就不能说了呢？”

月明躲开了他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却立马又对视上了她：“怎么？不敢说？那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们一定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月明惨白了一张脸：“公子，你恢复记忆了？”

冷梵云接着道：“果然是像我想象的那样么？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

月明像是看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只一般看着冷梵云，那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扑簌簌落了下来：“妖尊，你还是知道了吗？瑶姬……瑶姬也不过是怕你伤心呀，你本就失忆，若是让你为了我们的关系而对我感到愧疚，那比杀了瑶姬还要伤心。若是妖尊伤心，倒不如开始便不要告诉妖尊，我只做你一个普通的婢女罢了。”

冷梵云叹了口气，笨拙地拿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那温度有些烫了他的手心。瑶姬哭着倒在冷梵云的怀里，说道：“妖尊，妖尊，你终于醒了，瑶姬等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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