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而此时在凌风楼,苏月舞正抱着苏倚天讲着她前世在地球流传的那些神话故事,她讲封神、讲西游,这些古老神话在苏月舞的重新演绎下,愈发精彩流畅,更符合苏倚天此时的心境,渐渐的苏倚天也淡去了之前被牧中流差点捉到天界去的犹有心悸的恐惧之情。
苏月舞见天天渐渐活泼起来,心里有些宽慰,讲着讲着,却发现天天突然哭了起来,边哭便叫道:
“那如来佛祖好奸诈,真是太可恶了!”
苏月舞一愣,随即恍然,天天是杀神转世,杀神前世的事迹她虽然不大清楚,但是单从这个惊世骇俗的外号便可以猜想出,这杀神前世定是如孙猴子那般桀骜不驯又顽劣不堪,以至于惹怒了天下,引得诸陆仙神,共同剿灭了他。
苏月舞拍拍天天的头,此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前世的记忆并未觉醒,但骨子里却依旧是那个逆天存在的杀神,苏月舞心头发酸,不妨绝泪滴已经落在了天天的头上。
天天马上发觉,叫道:“娘亲,你怎么流泪了啊?”
“没事儿,娘亲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儿啊?”天天纳闷道,随即又不满道:“娘啊,你老给我讲这些悲伤的故事,天天觉得这孙悟空好像天天自己啊,你能不能讲点欢乐的故事啊。”
苏月舞笑着点点头,讲起了孙悟空从五指山下脱离后随着唐僧四人组的取经故事,听得天天哈欠连连,叫道:“娘你讲的故事好没劲啊,老是捉妖镜放妖精,就不能直接将他们杀了么?”
苏月舞看着天天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却很自然地说出了那番嗜血的言语,心中一动,暗道:“我们老是在这里防备天界,就不能杀进天界么?”
不知何时冷梵云已经来到了苏月舞的身后,他的眼神落魄而空洞,似乎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苏月舞陡然见到这样憔悴的冷梵云,心神一震,有些心疼地问道:
“梵云,这些天你去哪儿了?”自从牧中流混进凌风楼,差点捉走天天之后,冷梵云便不知去了何处,一连几天苏月舞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冷梵云没有看苏月舞,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一直呆在密室。”
苏月舞瞬间明白,他应该是和那把前世的佩剑赤烟剑沟通去了。定是没有效果,才会这般失魂落魄。
虽然可以猜想得出,苏月舞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梵云,有效果么?”
“有倒是有,只是每次和那剑发生共鸣之后,我就会记起一些前世的事情,那些事情大多是不好的事情。每次想起那些事情之后,我都会整日整夜地睡不着觉。即使是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之中惊醒。”
苏月舞无言以对,这种痛苦的经历她自然体会颇深,她默默地站;起来,转身看见冷梵云已经斜靠在椅背之上睡了。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轻轻脱下自己的红色外衫,盖在了冷梵云身上。
苏倚天正疑惑着娘亲为什么突然不给自己讲故事了,蓦地发现苏月舞已经走出了房间。
自上次牧中流假扮林孤鸿差点捉走苏倚天之后,苏月舞便没让苏倚天去林孤鸿那里打杂了。林孤鸿少了这个伶俐可人的小跟班,讲书也没了兴致,天界的事情他知道的都已说得差不多了,观众听着听着也没了意味。
林孤鸿见台下死气沉沉的,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听书的人日渐稀少,铜板收得也少,虽说他是天界之人,对这世俗之物不感兴趣,但毕竟在这人间也耳濡目染了多年,渐渐把自己当成了凡人。凡人奔波一生,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这几块铜板、还有一介虚名么?
林孤鸿对尘世虚名不感兴趣,对那些铜板碎银金光闪闪之物,却是颇为喜欢。每次听到铜板落入盘中的声音,他都觉得格外享受,就如同昔年在天界听到仙女的琴瑟合鸣一般悦耳。
林孤鸿趁着说书间隙,正浮案做着他的白日大梦,猛然听到全场鸦雀无声,他睁开眼睛,发现厅下一众看官正注视着台上,林孤鸿一惊,急忙摸自己嘴角,是否有菜叶饭粒还黏在唇间。仔细一看,他们的目光却并不是自己这个方向。
正疑惑间,一个白衣女子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林孤鸿一看发现时苏月舞,这才恍然大悟,心想,似苏夫人这般的绝世美人,确实是消受得了这等全场注视的目光。
他放下了心,起身道:“苏夫人近日来都未曾下楼,此番下楼来找老夫,可是有何事要商?”
苏月舞听不惯他文绉绉的措辞,挥了挥手。林孤鸿马上明白她是要驱散这些看客,心中有些肉疼,但也不得不照做,于是习惯性地向后招招手,发现没反应,才猛然惊觉,自牧中流出奇不意来到凌云楼之后,他就辞退了自己的那徒儿。
轻叹一口气,林孤鸿缓缓走下了讲台,准备一一驱散了看客,还不忘拿起那盛铜板的盘子,那些看客本来对这日渐乏味的说书就没什么兴味,见说书人亲自下场赶客,二话不说就离场了,当然一个铜板都没留下,有的人倒是用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
林孤鸿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辛苦辛苦营造的名声算是没有了。凡人就是这样,对任何事情,热衷得快,淡忘得快。
殊不知仙人也是凡人修炼而来,也是很容易忘却某件事情,只是若是有着千年寿命,便会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因此上总是执迷于某件事情,比如杀神,比如那个令所有仙神都恐惧的远古妖尊。
苏月舞此时无意估计林孤鸿脸上颇令人玩味的表情,见状林孤鸿赶走了厅中所有看客,点了点头,问道:
“林老先生,我想知道天界的实力究竟有几何,这么等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们就不能杀向天界么?”
林孤鸿听其言语中还称呼自己为先生,微微得意,心道自己在这可称绝色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也就忘了她的问话。
楞了半晌,才喃喃道:“天界的实力,天界的实力,深不可测啊深不可测。”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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