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是赵挽华的声音。
春宇讶异了一瞬,居然赶回来了。
云眷舒闻声手一抖,指尖上瞬间冒出了血珠。
他缩回手,蹙眉垂头凝睇着自己的伤口。
“我真的怀疑,你失忆就失忆,莫非这脑子和眼力也跟着退化了?”赵挽华说着,拉过手翻覆察看了一下,伤口已沁出了血珠,一颗一颗地往下砸。
春宇朝二人行了一礼,默默离开了。
云眷舒笑的温柔,“若不是你突然叫我,我怎会被扎。”
赵挽华够着他手顺势甩了几下,道:“这是铁海棠,它身上棱刺遍布,你也敢惹?”
“阿挽你这样甩,我会流血至死的。”
“那要怎样?”
“要用嘴吮一下才会止血。”
“。。。这么脏的手,你要我放嘴里?”
“那。。。就让它继续流着吧。”
赵挽华白眼一翻,飞快将手指塞进了嘴里吸吮,模糊不清的嘀咕着:“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见你流血。就这么点儿小伤,想当初。。。”
忽而心底一绞痛,如千斤铁石敲锤般,赵挽华不禁停止了吸吮的动作,左手按上胸口,蹙起了眉头。
云眷舒见她动作,淡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绫罗白帕裹在自己手指上,帕的右下角有锦绣的海棠盛放,“怎么,莫非我这血苦的不成?惹得你这副苦大仇深。”
赵挽话眉头舒展开来,“哼,你这罗帕上绣着海棠,手也为铁海棠所伤,前院还种着海棠树,绕来绕去,上辈子你莫不是个海棠花妖吧?”
“哦,也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了那海棠花妖一命,这辈子循着踪迹报答来了。”
云眷舒说着,拉着她往前院走,“你说起前院海棠,刚才春宇也在提,说是很好看,不如你陪我看看去?”
赵挽华耐着脾气被他拉着。
“我刚才进来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阿挽。。。春宇还说,前院那些,是我亲手栽种的。你可知我为何种了它们?”
赵挽华抿嘴,给了他后脑勺一个假笑,“本城主怎么会知道?说不定是种给哪个野女人以表真心用的。”
江离打听了那么久,传回的消息是:野女人慕容汝蓝已经死了,永远也看不到了。
她赵挽华,这辈子只讨厌海棠,尤其是红色的海棠。
说话间,到了前院。
方寸天地,海棠极致盛情,如一团赤霞,热烈艳俏。
“这不还挺好看的?哪还有什么其他女人,如今我只记得你一个。”云眷舒笑道。
赵挽华眉梢微佻,“哟。。。云眷舒,你失忆了原来是这种性子,甜言蜜语,信手撩人啊。”
“阿挽,你看这花多漂亮啊,美若晓天明霞,艳如对烛红妆。看见它们开花了,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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