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个黄金运输队从巴勒拉特开往墨尔本。我们埋伏在路边,袭击了这个运输队。有六个骑兵护送那个运输队,而我们这边也是六个人,可以说实力相当。我们用枪打翻了四个人,而我们这边也有三个人丢了命,最后那些财富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当时我的枪指向了马车夫的脑袋,那个马车夫就是迈卡西。上帝作证,要是我当时开枪打死了他该多好啊,可是我放过了他,尽管当时他眼睛眯着使劲盯着我们看,似乎是要把我们的长相都牢牢记住似的。自然我们得到了那些黄金,成了富人,还在没有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来到了英国。来到英国后,我和以前那些同伙分开了,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决心重新做人。那个时候这份产业正在出售,我就买了下来,想用自己的钱来多做一点好事,弥补我的过去。后来我还成了家,尽管我妻子婚后不久就去世了,不过幸好我还有小艾丽斯。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她的那双小手好像就具有强大的力量,促使我走上正路。总之,我彻底改过自新了,竭尽全力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罪过。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那个人抓住了我的把柄。”
“有一次,我要到城里去处理一点投资方面的事情,在摄政街上碰到了他,他当时衣不遮体,甚至还光着脚。”
“他拉住我的胳膊:‘杰克,我又见到你了。我们将和你像一家人一样。现在跟着我的只有我儿子,求你收留我们吧。要是你不同意……英国这个国家可是很重视法律的,我叫一声就会有警察过来。’”
“就是这样他们来到了西部的农村,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摆脱不了了。他们居住在我拥有的最好的土地上,根本不交租金。也就是从那时起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的上空曾经弥漫着不祥的乌云。”
我不得安宁,总也不能完全忘记过去,走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他狡诈的笑脸跟随着我。艾丽斯长大以后事情就更糟了,因为他也看了出来,我的女儿要是知道了我的过去,我是受不了的,那种恐惧甚至会超过被警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所以他就借此要挟我,而我也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土地、金钱、房子,而最后他又向我要东西,可这一次要的是我不能给的,那就是我的女儿。
“你看,他儿子已经长大了,我女儿也是一样,大家都知道我身体不大好,让他的儿子来接管我的财产,那是他计划好的。可我绝对不会答应,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家的血统跟我们家的纠缠在一起,这倒不是说我不喜欢他的那个小儿子,可是他身上流着的是他父亲的血啊,就凭这个,我就有理由拒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迈卡西威胁我,我告诉他即使他用最毒辣的手法也吓不倒我。所以我们约定,在我们两所房子中间的池塘旁边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我到那里时,他正在和他的儿子谈着什么,所以就在树后面抽雪茄等他,想要等到只有他一个人时再过去。可是听到他谈话的内容,我异常激动。他坚持要他的儿子和我的女儿结婚,甚至丝毫不顾我女儿的感受,简直有点像是把她当作马路上的妓女!当想到女儿所心爱的一切将会处于这种人的控制之下的时候,我愤怒得差点疯了。我能冲破这个束缚吗?我自己的生命已即将结束,也别无所求了——我的头脑清醒,四肢还健壮,可是我明白生命已经接近尽头了。我脑海中都是我的女儿和我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只要我可以让这个邪恶的舌头不要乱说,那么我的过去和我的女儿就都安全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也正是这么做的,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的确是罪孽深重,要我为了赎罪而一辈子不开心我可以接受,可我绝对不能忍受把我的女儿也牵扯进来。我把他打倒在地的时候,感到自己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内心没有丝毫的不安。他的喊叫声喊回了他的儿子;这个时候我已经躲到了树林里,后来我又不得不跑回去取那件丢下的衣服。先生,这些就是事情所有的经过。”
那个老人在自白书上签下了名字。福尔摩斯立刻说:“好了,我没有权力对你进行审判。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受到某种诱惑而无法控制自己。”
“先生,我也希望这样,你要怎么做?”
“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我不准备做什么。你自己也清楚,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在比巡回审判法庭更高级的法院接受审讯。我会保存好你的自白书的。要是迈卡西被判有罪的话,我就必须要使用它了;如果迈卡西不被定罪,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看到它,不管你还在不在人世。”
那老人庄严地说:“那好,再见吧。我相信,当你自己要离开人世的时候,回想起你曾经让我安静地死去,你会备感安宁的。”这个庞大的身躯就这样摇晃着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福尔摩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然后才说:“上帝保佑我们吗?为什么命运总是对我们这种人不公呢?可每当我听到这种案件,我都还是会想起巴克斯特的话,他说,‘歇洛克·福尔摩斯能侦破案件是得到了上帝的保佑的’。”
巡回法庭宣判詹姆斯·迈卡西无罪并释放了他,因为福尔摩斯写了很多有利于那小子的申诉意见,并交给了辩护律师。跟我们谈过话之后,老特纳又活了七个月,现在他已经不在了;而现在很可能是这样的情景:那个儿子和女儿最终幸福地在一起了,但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的上空曾经弥漫着不祥的乌云。
Wewereseatedatbreakfastonemorning,mywifeandI,whenthemaidbroughtinatelegram。ItwasfromSherlockHolmesandraninthisway:
"Haveyouacouleofdaystosare?HavejustbeenwiredforfromthewestofEnglandinconnectionwithBoscombeValleytragedy。Shallbegladifyouwillcomewithme。Airandsceneryerfect。LeavePaddingtonbythe11:15。
"
"Whatdoyousay,dear?
"saidmywife,lookingacrossatme。
"Willyougo?
"
"Ireallydontknowwhattosay。Ihaveafairlylonglistatresent。
"
"Oh,Anstrutherwoulddoyourworkforyou。Youhavebeenlookingalittlealelately。Ithinkthatthechangewoulddoyougood,andyouarealwayssointerestedinMrSherlockHolmescases。
"
"IshouldbeungratefulifIwerenot,seeingwhatIgainedthroughoneofthem,
"Ianswered。
"ButifIamtogo,Imustackatonce,forIhaveonlyhalfanhour。
"
MyexerienceofcamlifeinAfghanistanhadatleasthadtheeffectofmakingmearomtandreadytraveller。Mywantswerefewandsimle,sothatinlessthanthetimestatedIwasinacabwithmyvalise,rattlingawaytoPaddingtonStation。SherlockHolmeswasacinguanddownthelatform,histall,gauntfiguremadeevengaunterandtallerbyhislonggreytravelling-cloakandclose-fittingclothca。
"Itisreallyverygoodofyoutocome,Watson,
"said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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