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还是冲动了。
他就想让最在乎自己的人高兴高兴。
“我一直没告诉您,常公安说我立了功,要招我当公安呢。”
“小野,你说的是真的?”
杜野蹲下身,拢了拢拖在地上的衣襟,小心拍打掉灰尘,靠在老太太腿边,轻声细语道:“奶奶,我改好了,再也不会去瞎混了,以后我好好上班,赚了钱好好孝敬您。”
老太太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杜野的人,听了孙儿的话,她抚摸着杜野的脸颊,眼眶泛红哽咽道:“好,我家小野长大了。”
已经二十四岁的杜野听了这话心里发酸,这些年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奶奶大概操碎了心。
他吸了下鼻子,偷偷抹下眼眶,“奶奶,我是路过回来看看,还要回去上班,等下班了我再回来和您好好说,我告诉您,我加入的这个单位可牛了,组长就是常公安。”
“好,奶奶等你回来。”老太太轻轻拂过他身上警服,似乎怕弄坏了一般不敢用力触碰,“小野啊,上班要好好听话,常公安对咱们有恩,你要好好报答人家。”
“诶,我记得呢。”
和奶奶告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从屋里出来,杜野推上自行车出了院门。
“哟,这是野子?”身后是轻佻的声音,吊儿郎当的青年走过来,“可以啊,野子,你这衣服都能弄的到,来,借哥们穿穿。”
杜野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单脚踩着脚踏子滑行,“老四,我这还赶着去上班,先走了啊!”
“哎,急什么,我还没问你衣服哪儿弄的呢?”
杜野听见了,却恍若未闻。
既然答应奶奶要学好,他就不会再和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用常威的话说:努力,不是为了鹤立鸡群,是为了远离那群鸡。
同一时间,常威坐在部长办公室里,听着两位部长讲诉情况。
“当年解放兖北,部队就是从城墙东南角入的城,今年兖北拆除旧城墙,把东南角单独保留下来,准备改建成英烈阁。”
“那一仗,我们牺牲了三千多名战士。”
“这个消息传开,今年就开始出现怪事,隔三差五就会有群学生和待业青年到这里玩闹,半夜三更敲锣打鼓,群魔乱舞污言秽语,把现场搞的不堪入目。”
“当地公安驱散过几次,因为大多数都是些少年,以为是叛逆调皮,也就没有太过重视。”
“结果前段时间愈演愈烈,最近一次还和公安机关武力对抗。”
“我们研究之后,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怀疑背后有敌对势力在控制。”
“一来,让他们和公安机关武力对抗,从小培养敌对情绪,便于他们以后更好的控制。”
“二来,他们是少年,容易引起同情,如果在对抗中受伤,会引起社会舆论。”
常威听到这里,不屑的撇了下嘴,“您这话说的,好像谁还不是个少年似的。”
高个子小老头愣了下,不禁笑出爽朗的声音,“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娃娃。”
常威肃然起身,“部长,领导,您二位就下命令吧,这案子办到什么程度?”
“查清楚,如果没有幕后主事,督促当地公安机关严惩这些人,如果有幕后主事之人,把他们抓回来。”
“有个事和您二位说下,我们院里那俩老头交代我,如果有特务,抓到英烈阁下面都给毙了,我最多把领头的给您二位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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