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可能让他们得手。”胡掌柜笑道:“安平郡公,先不说本是一直被当做皇帝的长子养着的,就他郡公府的级别便能配一百带刀甲士,何况郡公府在北城……”
声音微顿,胡掌柜笑道:“对了,说到这个,还有个趣事,那谢将军的伯爵府在安平郡公府旁边,当时郡公府闹得厉害,那谢将军家的女眷也跑去看热闹,还站人家府门口说风凉话。”
“风凉话?”李春风诧异道:“难道,他们是在说安平郡公的风凉话?”
若是说任家的,胡掌柜应该不会特意想起来说。
可是,这种时候在安平郡公府说安平郡公的风凉话……
好吧,宋氏和那谢婉如就没有脑。
胡掌柜笑道:“可不是就是说安平郡公的风凉话,还说什么这安平郡公自己身体不好,本来就不应该娶妻,娶了妻子却又马上娶妾,这不是害人家嘛,大概就是这些,那安平郡公府一边是谢将军府邸,另外一边是平阳侯府,再过去一条街,就是淮扬伯府,那安平太妃和平阳侯夫人交好,安平太妃一晕,便有人去了平阳侯府,找侯夫人借平阳侯府里的府医,侯夫人是亲自带着人去了安平郡公府,那任家的人上门的时候,平阳侯夫人就在郡公府里,而那府门口,不光有郡公府的人,还有平阳侯府的人,啊,那淮扬伯府的也在看热闹,谢家女眷说的话,全数被人听到了,当时那平阳侯府和郡公府的人都骂了谢家女眷,后来,不到半日,那些话就传了出去,然后啊,哈哈,听说是第三天谢将军还上折子给宋氏请封诰命,被皇帝在早朝上直接将折子给砸了下去,还说你那老婆女儿无品无德,你还好意思请封诰命?要不是看在你战功卓越,连你的爵位都要给你撸掉!”
李春风很是惊讶了一声。
随后,心里便暗想,谢晨这折子早不上晚不上,这个时候上。
莫不是算好了那些话传到皇帝耳中的时间?
这是故意的?
胡掌柜笑道:“当时任家的人上门,平阳侯夫人还没有出面,那任家大姑娘那个闹腾啊,不光是开库房要搬自己的嫁妆,连郡公府的库房都打开了,任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搞不清楚还是故意的,把郡公府里那些御赐之物都给搬了出来,正准备搬上马车运走的时候,禁卫军来了。”
李春风哈了一声,禁不住笑出了声。
随之,她笑容一敛,道:“那,是不是禁卫军来了之后,那平阳侯夫人便出面,然后任家的人被抓了?”
胡掌柜点头道:“不错!当时禁卫军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郡公府本身有一百侍卫,平阳侯夫人又带了自家的侍卫来,那任家虽然有上百人,也不敢跟这么多甲兵对抗,再说,禁卫军可是有当场斩杀不轨之人的权利,听说,当时禁卫军到的时候,只听到侯夫人说任家的人是强盗,来抢郡公府里的东西的,便当即将府门口的那些人给斩杀了,十几人,血流了满地,甚至,其中还有一个任家的儿子,就是任家大姑娘的哥哥。”
李春风不觉轻吸了一口气,道:“任家大房,完了。”
都直接砍人了,任家大房这个抢劫的罪名是洗不掉了。
胡掌柜点头道:“是啊,完了,那任家大夫人,进入郡公府时叫嚣得有多嚣张,只怕后面就有多后悔!当时,到郡公府的任家所有人都被抓了,一个时辰后,便有御林军去往任家大房,将任家大房给查封了,府里的人,从大爷到下面的孙子,全数都抓走了。”
“自作孽啊。”李春风轻叹了一声道。
“真是自作孽!”胡掌柜道:“我听人说,那大夫人在郡公府里可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安平郡公就是一个其父不详的野种,皇帝都不认了,还在摆什么皇家的谱,还说任家当年对皇帝可是有大恩的,任家的女儿嫁给安平郡公本就是下嫁,却被安平郡公如此羞辱,不光连回门都不回,还想生个庶长子来羞辱任家,总之,就是说了很多这种话。”
李春风眉头轻蹙,道:“这任家,这么看不起安平郡公府,着实有些奇怪。”
胡掌柜道:“其实也不能说奇怪,这任家大房向来自视甚高,家里又有任家老太爷留下的免死金牌,再说,这安平郡公的身份的确尴尬,当时任家大姑娘在新婚之夜那般胡闹,也就是皇后派个嬷嬷过去而已,对任家大房也只是叱责,别说任家大房,便是外人,都以为皇帝这是不看重安平郡公,也就是面子上做做而已,否则,你想啊,若是二皇子被人这般糊弄,不早就斩杀当场?还能让那大姑娘继续做她的安平郡公夫人?所以啊,这任家大夫人的胆子才那么大,估计是想着,就算大姑娘动手害了那侧室也就那么大点事,毕竟,这大户人家里,但凡讲究个体面的,都不会让庶子生在前头,任家要以此事和离,也是有道理可讲的,大不了,到时候皇帝叱责一二,他们受着就是。”
李春风不禁嗤笑了一声。
胡掌柜则是身体微微前倾了一点,低声道:“其实啊,这些也就是外头流传的,我倒是听到另外一个说法,说是,任家大房给大姑娘准备的嫁妆极其丰厚,本是想着安平郡公会是太子,那些嫁妆便是任家大房的投资,一旦太子登基,那么他们家就如同任家老太爷一般,也能得个从龙之功,为此,在皇帝还没宣布安平郡公不是自己亲儿子的时候,他们就把嫁妆单子交给了安平太妃,啊,那时候还不是太妃,还是皇帝的嫔妃,所以,大婚的时候,皇帝派人到了任家,根据那个单子清点嫁妆,任家没办法,只能全数送了过去,那可是好大一笔钱财!后来,这任家生意出事,田庄又被没收,这任家大房就想把那笔钱拿回去,另投明主!”
李春风一惊,手下意识握紧成拳,低声道:“难不成,那任家大姑娘是故意的!故意弄掉那侧室的胎儿,然后找借口离开郡公府,任家大房也趁机将嫁妆都拿回去。”
若不是这种大事,这种能让郡公和太妃都气急晕倒的大事,任家大房哪里找得到机会到郡公府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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