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李春风问道:“那绢绸和棉布这些,您是需要多少?”
白管事笑道:“这些,若是可以,东家说,要粗布一万匹,细棉布三万匹,二等绢绸三万匹,一等绢绸四万匹,啊,对了,这配的货,最好还是少一些白色的,色彩鲜艳的多一些,我们东家说,我们可以提高均价,粗布我们出三百文一匹,细棉布五百五十文一匹,二等绢绸八百五十文一匹,一等绢绸一千八百文一匹。”
李春风的眼睛不觉眨巴了好几下。
这白色织品是最便宜的,而颜色越鲜艳价格也就越高,特别是多彩的那些。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染坊的工作多一些。
而这两千高端织品是六万七千五百贯,两万匹锦缎绫罗是八万贯,再加上粗布三千贯,细棉布一万六千五百贯,二等绢绸两万五千五百贯,一等绢绸七万两千贯。
加起来就是二十六万四千五百贯。
难怪白管事说,二十五万贯也行,二十八万贯亦可。
这可比他们今年拿的数要多上许多了。
而若是有这个单子在,织坊的中高端织品销售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而且,这一二等的绢绸也有七万匹的量,便是所有新增加的织机和织工到位,再加上新织坊全部开工,这个数量也占去了三分之一的产量。
想了下,李春风笑道:“这个价格和数量,我们可以约定三年不变,就是三年内,我们提供给你们的数量品质和价格不会变,但是三年后,我们要重新按照市价有所调整,再签订一个三年的合约。”
江文绚说过,只要天下太平,民间富裕起来,那么粮价也好,绢绸也好,价格都会上涨。
白管事要的这些货,都是尽着好货和色彩漂亮的来,也是以后最有可能涨价的货物。
若是几个点也就算了,可要是超过百分之十五的涨幅,可就划不来了。
而约定三年,三年之内,这价格再涨都不会涨这么快,除非是出现特殊情况。
白管事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笑道:“姑娘这方法不错,我们东家也说了,若是市价在涨,咱们也不会占这个便宜。”
东家原本说的是,定好数量和总金额,至于单件的价格,若是市价涨了,便也给涨一些。
左右羊毛出在羊身上,进价涨了,他在番外便卖贵一些好了。
这谢家的丝绸只要能安全的带到地方,普通丝绸都是三倍到五倍的利润,而红罗那些,甚至可以赚到十倍的货物回来。
东家压根不在乎那么一点涨价。
可是,李春风却说一旦签订合约,三年之内不涨价!
就算东家不在乎,但是有这一条,东家那心里可就舒坦多了。
而他作为执行者也会省事很多。
至少,不会因为突然的价格变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就比如这次运上京城来的那些货物。
本来说得好好的,那任家大房就突然压价,而且压的价格还非常狠,逼得东家只能转而供货给任家三房。
这才迟了两个月运货进京。
“如此。”李春风点点头,又笑道:“那么,白管事,关于交货和定金,您这边是怎么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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