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
韩启山和谢振东坐上席,旁边是江达。
符婉袖主动挨着韩韵如坐。
双方第一次见,免不了有些尴尬。
尤其谢振东明明跟韩启山是好友,但因着谢定渊和江扶月这层关系,他和江达倒成了一辈人。
这样一来,他硬生生比韩启山矮了一头。
而且称呼上也有点乱。
按照上一辈的交情,韩韵如应该叫谢振东叔叔,那江扶月就该叫他爷爷。
然而现在韩韵如要改口叫老爷子……谢哥?
叫老太太……符姐?
当真浑身别扭,如坐针毡。
好在谢家老两口也很理解,还出来打圆场:“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等喊着喊着就顺口了。”
谢定渊和钟云益选了两瓶五十年的茅台。
回来的时候,刚好钟子昂也赶到。
人来齐,菜上桌,两家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和谐。
中途,江扶月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碰见站在走廊抽烟的钟子昂。
曾经吊儿郎当、浑身写着不着调的青涩少年变黑了,也长大了。
一举一动都是属于男子汉的成熟与稳重。
三年的军旅生活,将他身上的纨绔气剔除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出来了?”
钟子昂朝她笑了笑,只有这笑还保持着当初的单纯,隐隐透着几分傻气。
他说,“有女同志在,抽烟不方便。”
江扶月点头:“平时还是少抽点。”
“嗯。部队不让抽,只有休假的时候才能来两根。”
“那我先回包间了。”
“江扶月——”钟子昂突然开口。
她脚下一顿,转头:“怎么了?”
“你跟我舅,算是定下来了吗?”
“应该算吧。”
“恭喜你们。”
“谢谢。”
钟子昂吸了口烟,雾气缭绕中,模糊了眉眼:“你现在幸福吗?”
“嗯,我很幸福。谢定渊……”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嘴角下意识上扬,“他很好。”
钟子昂被呛得咳了两声,随即也跟着笑开:“那就好。你回去吧,我再待会儿。”
“好。”
江扶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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