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大哥,想得出这样绝妙的主意。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大哥就一个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凉气,情绪却很激动。
我也是心中一喜,这是成了?
大哥点点头,眉开眼笑的,“村长帮着问的,小胖的爷爷家养了三口猪,给咱们一口小的,二百多斤,怎么也得出一百八九十斤的肉,够吃了。我给完钱了,晚上回来就能吃上。”
十几个人,一整口猪,岂止是够吃了,简直能把人吃废喽。
大哥爱好广泛,喜欢一切新奇事物,对于学姐正在做的地矿勘探极为感兴趣。吃过早饭,收拾完,便和我们一起进山。
生活突然恢复之前的美好和平静。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了找地方靠一会儿,馋了大家一起努力做顿美味的晚饭,猪肉管够。遇到难题,所有人一起挑灯夜战,寻找答案。找到答案,全体人员集体欢呼、乐不可支。
留在山里的四天五夜,我们知道了滕氏就滕静的所作所为公开道歉,并将唐风项目的负责人正式更换为滕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滕远,称滕静虽不是滕家人,但滕氏会为用人不当向社会做出道歉。
听说滕远其人名校毕业,作风利落,能力高超,强势进入项目组后,以迅雷不及掩盗铃之势,做了个人员大清洗,将滕静一派的人全部砍掉。而滕静权力被架空,直接由总负责人变成打工者,挣一月几千块的死工资,不干就走人。
听说林大对校友网和学校官网做了清理,要求全校师生学习大哥在贫困山区支教所做的努力,并将大哥既往的努力和成就以及遇到危机时坦然以对的风度做成心灵鸡汤,要全校师生共同品尝。还将大哥列为建校百年庆典的特殊嘉宾,需在庆典上发言激励在校学生砥砺前行。
听说滕静像条落水狗,对滕氏给她的处理极度不满,和滕远闹了好几天,疯子一样极尽诅咒和辱骂,滕远看在同根生的情义劝了她两回不见成效后,果断命令保安将人赶出去,并不许再接近管理中心,闹就报警。
听说滕氏这次损失巨大,滕家老太太大为光火,在一次聚会上当众宣布永远不许滕静进入滕家的大门,滕静相关的任何事情或言论产生的后果均由她本人承担责任。
最后一条消息是敏慧告诉我的,我听了以后久久的沉默,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觉得滕静可怜又可悲。
从内心来讲,她对我们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如今她得到应有的报应,我应该开心,更应该开瓶好酒欢饮达旦以示庆祝。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我却并没有多么高兴,我有点可怜她。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经此一事,我只想远离她,从此和她不再有任何交集。
我问大哥有什么感想,大哥淡淡的,说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活该。
确实,她活该。
小航感慨滕静太急切和贪婪了,一门儿心思的想要得到滕家的认可,却没有脚踏实地的努力进取,而是处处算计耍手段,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挺可怜的。
说什么可怜不可怜,不过是贪心作怪罢了。那个抱着书本,一身白裙行走在林大校园中的滕静,终是没能斗得过内心的猛虎,消亡在欲望的横流之中了。
三月十二号,我和大哥拎着行李箱,登上飞机,一起回到学校。
时隔小半年,我们终于能够携着手,重新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之中,重新做回那对令全校同学羡慕的神仙眷侣。
四个小时的旅程,我什么也没做,只伏在大哥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用同一只耳机的两只听筒共同倾听存在小音箱里的轻音乐,享受暴风雨之后的宁静。
世界如此安静而美好,我想我是醉了。
在家里休整两天后,大哥回学校报到,我则去找教授报告实验室的进度。
滕远比我们先一步回到京大与校方进行会晤,重新就合作流程和细节进行敲定,并提出申请,仍要大哥做为版画设计的主要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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