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秦修弈批奏折的霍少煊淡淡抬眼,棉布雪白,他一眼便又看见了对方手上的细小伤痕。
手上的动作停下,霍少煊忍不住拧眉,忽然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并未多言,只是将那微凉的指尖焐热后,又慢慢收回手。
霍少煊知晓秦修弈身上有多少处伤,他在心中自虐般描摹了成千上万遍,自己慢慢琢磨着哪处是刀伤,哪处伤及命脉,是如何受伤,以及秦修弈浑身浴血的模样。
但他从未过问过“疼否”亦或是“为何受伤”。
霍少煊并非不在意,只是他深知。
平日里秦修弈有个小伤小痛便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蹭过来撒娇,叫人哄着他。
待到真正受伤了反倒不愿让他知晓,都是自己先躲起来养好,过阵子再嬉皮笑脸地出现在他眼前。
若自己询问,秦修弈必然会笑着说“不疼”,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疼。
秦修弈不知他每每赶往风关,自己便站在高楼之上遥遥望着那鲜衣怒马少年郎,朝风关而去的路途漫长。
他瞧着对方的身形从单薄到挺拔,扬鞭的姿态从利落恣肆到凌厉内敛。
从以美貌著称的九殿,到名扬天下的兆安王。
他不会阻止秦修弈奔赴战场,但也希望他身上少添新伤。
霍少煊心绪翻涌之际,一双手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旋即一股巨大的拉力袭来,霍少煊一时不察便被拽了过去。
“爱卿不愿坐这把椅子,那坐朕腿上如何?”
秦修弈将他抵在案前,嗓音愉悦。
霍少煊险些跨坐在对方腿上,反手撑着桌案被迫张开双腿。
若此处无人,他定当反客为主掐住秦修弈的脖子吻上去,将手伸进里衣去捏对方敏感的腰,每每秦修弈敏感的一颤,都会令霍少煊异常兴奋。
但,此刻外头便是羌明赋,魏庭轩不知所踪,随时可能回来。
一想到会被旁人看见,霍少煊便莫名抗拒,他俊脸微红,皱眉侧目。
“陛下,成何体统?”
秦修弈原本慵懒的坐着,看见他如此诱人的神色,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强硬地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用力揉捏,俯身轻吻他的颈窝。
“什么体统,朕不懂。”秦修弈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专注地盯着他,锋利的犬牙叼着他的颈侧,嗓音蛊惑,“心悦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听着霍少煊难以自抑制的闷哼,秦修弈嗓音温和,手上的力道却愈发的重。
“少煊,唤声秦郎听听。”
霍少煊莞尔,捏捏他的脸。
“……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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