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算不得隐秘,知道的人挺多的,便有人回答了她:“听说是那宋家的二女儿,不知检点,闹出了好些事端。前两天不是有传她和几个男人的事吗?弄的满城风雨,为了不再受她的影响,宋家只好这么做了。”
“原来如此,那这得断啊,不然宋家永无宁日了,摊上这么个女儿,宋家也是倒霉啊。”
宋丝丝瞥了那人一眼,“照你这么说,他们还挺可怜的。”
一旁有人开口道:“谁说的,我倒觉得他们活该。”
宋丝丝将视线投向那名女子,挑唇道,眼底微光一闪,“哦?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呀,这位夫人,你何出此言啊?前些日子宋家女儿的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她可有好多风流韵事呢。怎么到你嘴里,她做的那些事倒像成了好事了?”
不少人在一旁应和着,言词间都是对被断亲的宋丝丝的审判,以及对宋家人的同情。
那人放下茶水,口若悬河,对众人复述当时客栈的场景,最后拍板定论:“那宋家姑娘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沦为亲生父母敛财的工具,此番能够脱离亲缘关系也算是一桩幸事了,至于她的爹娘?可不就是活该吗。”
听完她的话,众人才知道有这么一遭,当即就有很多人表示赞同:“若是让我碰上这么对父母,我巴不得与他们断了亲缘关系呢!”
“这亲,断的好!”
“只是,我听说这些时日有好几拨人在找那宋家的二姑娘,可却始终没有找到,你们说这好端端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会找不着呢?”
“是啊,真奇怪,这几日我时常能看到有人在问宋家二姑娘的行踪,听他们说还是重金悬赏呢,也不知道他她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宋家二姑娘,如今人家已经断了亲了,不能再这样叫了。”
这不大不小的空间,满屋子的人,端着茶水,时不时抿上一口,再聊几句云城的新鲜热闹事,一时间倒是热闹极了。
宋丝丝手下的动作不慢,很快就轮到了方才那个替她说话的女人,女人不喜欢被那么多人围观,便选择了隔间化妆,宋丝丝便拉起了隔间,将众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隔离的屏障是木头做的,能隔绝视线,却隔不了外界的声音,此时还能听见外头那些人饶有兴趣地聊着闲天。
那人坐在凳子上,朝宋丝丝露出一抹笑。
宋丝丝勾了勾嘴角:“多谢了,允诺你的事情我会记着,以后你可以免费来我这里化妆十次。”
那人一听,大喜,但还是顾及着外间的人,小声道:“老板,以后有类似的活,记得也叫我啊。我这张嘴,包利索的!”
宋丝丝含笑不语,只是点头。
玩舆论,她是这群人祖宗。
她从来不相信世人这张嘴有多少理智。就好比发生在她身上这事,若是不加以引导,外人一听,第一反应还是会偏向于宋家,认为他们可怜,亲生女儿做出这样辱没门楣的事,宋家真是倒了大霉。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提前买通了一个人,让她一步步引导众人,将原本对她不利的舆论局面瞬间扭转。
当然,舆论并非一人就能操控得了的,若真有那么容易,舆论就不会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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