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喻家人兵分三路。
柏哥儿桂哥儿去了康永街附近打探消息。
喻三豹跟喻四羊则是关了店,四下去打听那叫晖印的道士的消息。
槐哥儿跟柳哥儿因着在庞府那露过面,他们便没有去康永街,而是去了庞家主宅附近的街道,那儿时常有庞家的下人出来采买,或许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至于李春花,则是回了南坨村,跟家里说这事去了。
到了晌午,喻家三路人马还在外头打探,卫婆子跟喻老头风风火火的来了县城。
李春花回了南坨村后,跟家里人把杏杏的情况一说,全家那叫一个晴天霹雳。
萎靡不振的卫婆子当场就下了炕,穿上鞋,要来县城找庞家要个说法。
还是李春花赶紧劝住了,用了先前柳哥儿教她的说辞,跟卫婆子说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了杏杏什么什么的,好不容易把卫婆子想要杀了庞家那些人的心思给劝下去。
但卫婆子是坐不住了,得知喻三豹他们已经在想法子把杏杏救出来之后,她表示她也要来县城。
商议过后,卫婆子便跟喻老头带上了家里所有的银子来了县城,以备不时之需。
卫婆子跟喻老头来了县城后,在家留守的双荷给他们开了门,老两口一直从晌午等到了傍晚,四个孙子两个儿子才满身寒霜的回来了。
槐哥儿跟柳哥儿一组是在庞家老宅附近那条街转悠,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庞家那几日上下都愁眉不展的,这两日却突然转了风向。
一个个走路都带风的样子,看着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槐哥儿柳哥儿想方设法打听了一下,说是那庞老爷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给每个下人都多赏了半个月的月钱。
柏哥儿脸色不大好看的接口道:“……我跟桂哥儿今儿在康永街那转悠了一日,倒是遇到一个从庞府出来采买的管事。桂哥儿仗着年龄小,想法子跟那管事套上了近乎,他透露说这几日府里头忙得很,要买些红绸缎红灯笼什么的。”
红绸缎,红灯笼,这摆明了是要办喜事。
这话一出,卫婆子那苍老的脸皮就剧烈抖动起来。
她着实没忍住,对着那姓庞的破口大骂了好一会儿。
那下贱腌臜的玩意儿,当时口口声声说什么,可以先订亲什么的,等两个孩子大了再成亲。
订亲需要红绸缎红灯笼?!
这分明就是脸皮都不要了,就想把她家杏杏绑死在那个病秧子身上!
杏杏才四岁!
那个姓庞的,怎么做得出来的?!
卫婆子整个人都在剧烈喘息,眼都气红了!
吓得喻三豹喻四羊这俩做儿子的,赶忙给卫婆子捋着气。
卫婆子一挥手:“我死不了!你俩出去打探了一天,可找到你们说的那个道士了?”
喻四羊摇了摇头,喻三豹却是点了点头。
卫婆子满眼狐疑,喻三豹赶紧道:“没找到是没找到,但是有线索了。那晖印好像是去附近访友了,我们找到了他住的客栈,客栈掌柜也说他好似有几日没回,但行李还在房中。明儿我们再去看看。”
这倒是个好消息,卫婆子情绪总算稍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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