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仔:我九点半火车到xx。
坏女人:?
余昭被关山熠的神速惊到了,她确认关山熠没有开玩笑后,提议来火车站接他,关山熠说不用。
「火车站又吵又不干净。」
他记得余昭讨厌嘈杂的环境,也讨厌鱼龙混杂的场合,到处都是香烟和泡面的味道。
这场持续了几近半个月的冷战开始一点一点的回暖。
坏女人:那我化个妆来。
livehouse门口没几个人,入秋后的xx昼夜温差大,余昭穿着前几天没洗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经典款摇粒绒夹克,下半身是卡其色工装裤和运动休闲鞋,看着像要去出外勤,不像是去酒吧蹦迪。
行人却是如织。都市男女几乎皆是结伴而行,余昭目送了数十对情侣出现又离开,她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关山熠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C市比xx凉快,关山熠只穿了一件白T恤,下半身还是运动长裤。
一个月没见,余昭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他。
好像更高也更瘦了,穿着那么一件松松垮垮的白T恤,原本是干净清爽的短发,现在留长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关山熠今天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着帅倒是更帅了,却不像原来那般高处不胜寒,今天似乎是人人可以亵玩的蔽履。
余昭对他sayHi,关山熠在她身前两步的位置,远是略远,可他眼神紧紧粘着余昭的脸。
余昭问:冷不冷?
关山熠:还好。
又是礼貌的回答。
余昭去牵他的手,果真是冰冰凉凉。
关山熠怔了片刻,任由余昭拉着他走。
那样一副高大的躯壳,因为余昭一个主动的牵手,慢慢从冬天复苏。
余昭又问:有没有带洗手液?
关山熠下意识地回答:带了。
余昭回过头笑他呆头鹅,关山熠真的如呆头鹅般,痴痴地望着她的后脑勺。
关山熠就乖乖地在余昭的带领下检票进去,沿着舞台边缘找到一个还算宽敞的位置,两个人微妙地和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舞台上的歌手卖力地演出,音响轰鸣,观众尖叫如擂鼓造势,关山熠从未觉得一台演出如此乏味。
他总是止不住地侧头看余昭,看她跟着人群一起蹦,看她长长的头发如何飘动,看她脱下外套扎在腰间,把衬衫解开扣子,露出里面紧身的吊带。
余昭也侧过头打量关山熠,他今天看着太乖了,像是十八岁刚成年,误入了纸醉金迷的大人的世界。那种迷茫又沉醉的眼神只有在做爱时才会出现,余昭忍不住去玩他的耳朵。灯光下看不清颜色,但她知道,关山熠的耳朵一定红着。
她拿手机给关山熠发消息:
「喜欢吗?」
她没有说,是喜欢抚摸他,还是喜欢看演出,又或是喜欢她。
关山熠对着微信聊天页面那个坏女人的备注,忽然心虚地把手机挡了挡。余昭好奇他手机里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探着头要去抢他的手机,关山熠一直手背过身,另一只手指着她手里的手机,要她看新发的消息。
歌曲来到hook,动人的音符萦绕在耳畔,灯光变成暧昧的红色,照在余昭的侧脸,显得今晚特别美。
关山熠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一吻。
刚刚发送的信息是: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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