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他又想保守秘密了。必然是有人在推摄影人员,是以画面晃动得厉害,不一会,报告员又出现,神情悻然:“访问结束了,谢谢各位收看。”
电视特别报告结束,我呆住了作声不得,温宝裕也在喘气,过了一会,他先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事情很麻烦,很快就可以查到古九非的身上。要是酋长和他的助手记性好,只怕事情也很快会查到你的身上。”
温宝裕还在口硬:“我倒不怕……至多,闹不过他们,把东西还出来就是。”
闷哼一声,感到白素的预感,那东西会惹祸,很有点道理,所以我道:“我提议你用不露面的方法,把那东西交给阿加酋长,那么,古九非和你,都不会再有麻烦。”
温宝裕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要他一下子就答应,比较困难。因为阿加酋长焦急成那样,可知那块玻璃,一定有极奇特之处,温宝裕的好奇心何等强烈,怎肯舍弃?
再说,把东西交还,也意味著一种“投降”,年轻人大都不肯(我自己,若是仍然年轻,也决不肯,不然,也不会闯下那么多弥天大祸了),所以我在他考虑期间,又道:“阿加酋长的恶势力甚大 ”
温宝裕十分委屈:“真失望,想不到你也会怕恶势力。”
我叹了一声:“首先,事情是古九非的扒窃行为开始的,酋长好端端地,并没有惹你们什么,其次,古九非已经退休了,何必替他惹麻烦?”
温宝裕叹了一声:“好吧 我的行动,可能埋葬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永不为人所知。”
我见他答应了,十分高兴:“要不要我提供你一个方法,把东西交出去?”
温宝裕拒绝:“那我会。”
我也想,这是简单之极的事,温宝裕胜任有余,自然也没有异议。
可是世事往往如此,在一些看来微不足道小事上的疏忽,阴差阳错,会生出许多当初绝对意料不到的变化来。
我和温宝裕的对话结束,我也不住地在想:那块铅化玻璃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何以一失了它,阿加酋长看来就像是面临末日一样?
秘密一定有,要有的话,秘密应该藏在玻璃中间那个小小的空心部分,可是那一部分,却又分明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我应该设法和阿加酋长见一下?我起了一下这个念头,但一想,我既然建议温宝裕把东西送回去,以求息事宁人,似乎也不必再节外生枝了。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对自己相当不满,所以心情不是很愉快,闷哼了一声。没有多久,白素回来,说是三小时之内,就可以有放大照片,我向她说了阿加酋长失去了那东西之后的焦急神情,白素皱著眉不出声,好一会,才道:“把东西送回去是对的。”
我苦笑:“可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没有机会知道了。能令得酋长这样的人物,宛若末日来临的东西,其实真应该好好研究一下。”
白素仍皱著眉:“设想也无从设想,根本只是一块玻璃,什么也没有。”
我一挥手:“倒也不是无法设想,玻璃由于成分的差异,有著不同的折射率,如果那是一组光控制仪器启动装置的`钥匙',就可以联想到它的重要性。”一白素“嗯”了一声,又想了片刻:“你的意思是用一组光线,通过这块玻璃,得到独特的折射角,用以启动一组仪器之用?”
我点头:“是,也可以用来开启一座保险箱,一座电脑,用来发射火箭,作种种启动的用途,那是一柄独一无二,失去了之后,再也无法仿制的钥匙,一定事关重大,所以酋长才会气急败坏。”
白素眉心舒展:“很合理的推测,不过,没有法子证实,小宝在交出去之前,一定会把这块玻璃的一切特性都记录下来,不妨问问他折射率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拿起电话来,不一会,听到了温宝裕的声音,他一听到是我,就叫:“良辰美景五分钟之前出发,把东西放到她们认为有趣的地方,然后,通知酋长去取。”
他们年纪轻,想出来的办法,有时十分古灵精怪,我也不去理会他们,我只是问:“你一定对那块玻璃进行了不少检试,它的折光率怎样?”
温宝裕一听,怪叫了起来:“你为什么别的都不问,单问这一点?”
我笑:“告诉我,有什么古怪?”
温室裕道:“是有点古怪,低极了,AP的数值小,BQ的数值大,它的折射角,竟达到七十六度。那是一块特殊配方的玻璃,而且我怀疑,那个小小的中尽部分,可能有某种气体,影响著折射率。”
(AP、BQ都物理学上计算折射率的专门名词,和故事无关,明白这一点就可以,真欲知其详,可以参考物理教科书的光学部分。)
我沉吟未答,温宝裕在七秒钟之内,连问了七次:“你想到了什么?”
我把刚才的设想,说了出来,温宝裕显然立即同意了我的想法,大叫起来:“是啊,那是开启一座宝库的关键。难怪他肯出那么高的赏格,唉,白白还给他,真是便宜了他。”
我笑:“只不过是设想,也不一定是这样。”
温宝裕又问:“据你所知,真有这样的装置?”
我道:“没有实例,可是理论上可以成立 既然有光控的启动装置,自然也可以利用特殊的折射角,折射角的作用,就等于是密码锁的密码一样。”
小宝发出了一连串的“啧啧”声:“那么,这钥匙是独一无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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