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起跪了下来,重复着这句话。
陈璞被眼前荒诞的一幕震惊,闭上眼懒得看。他心中微微绝望,如果这个披着红盖头的女鬼真的被这群恶心的人所控制,那他们离开幻境的几率也大大减小。
时间一点点流逝。
最先吟唱的中年男人额头留下冷汗,他又一次振臂高呼:“小姐,请赐给我们更多的香火!”
这一次,小姐动了。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慢慢把盖头扯了下来。清虚门的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宁枝的动作很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用匕首把村长抵在了牌位的桌案上。美人笑的放肆:“可以呀,你转世投胎就有新香火了。”
村民们全部吓傻在了原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恶灵反噬,”美艳的厉鬼歪头,“没读过鬼故事吗?”
她的发丝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身后轻轻跃动着,越来越兴奋。村民们在此刻充分展现了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本性,连忙说:“大人,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给你们立牌位、入祠堂。”
他们鼻涕一把泪一把。
宁枝挑眉:“你猜她们在乎这个吗?”
惊奇怪诞的小说中的恶灵总是女子,女婴,嫁娘,寡妇。这种恐怖的缘由是在生时掌握她们姓名的恶人突然发现她们不受掌控时爆发出的巨大胆怯。
宁枝打量了一下这些看似普通的村民,他们此刻瑟瑟发抖,但他们的后悔并非为了所作所为,而是后悔创造了她。
突然,美人一脚将村长踢倒在香案旁,将匕首扔给岑思,然后抄起剪香烛的刀割断了自己的所有头发。
红色嫁衣,雪肤黑发。
“你想做什么!!??”
此刻她失去了所有束缚的沉重,齐耳的短发显得格外轻盈。那些发丝就像是无数不甘的灵魂,缠绕在每一块牌位上,将烛火打翻在地。她们本就是生命,但是从出生起就被视为死物,像发丝一般轻飘。
“烧祠堂。”
尖叫和隐约的欢呼在同时响起,就像是十五年一次的轮回,曾经雀跃欢欣的人在痛苦求饶,曾经任人鱼肉的存在终尝所愿。整座祠堂在冲天的火光中付之一炬。连带着所有罪恶的血,都不复存在。
她没有时间欣赏滔天的烈焰,她皱眉向后山那座池塘跑去。
陈璞看向她的背影,对岑思说:“小师祖是去救鲛人了吧,它肯定会没事的。”
岑思皱眉:“下午的时候遇到了薄师兄,他现在在哪?”
他们被绑到祠堂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村民就是清虚门消失了许久的新秀天才薄千来。他们相认后,对方不经意地询问起粉发少年的身份。
岑思如实回复了。
她总觉得那一瞬间……薄师兄的神色变得有点奇怪。
就像是,兴奋一样?
池水冰冷,有人笑眯眯地站在岸边,看着从没有挣扎过的粉发身影。他呲牙,看着对方身上困着的铅块,眉眼间都是讽刺。
——原来是你啊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吧。”
司耀吊儿郎当地靠在树上,嘴里嚼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狗尾巴草。
“原来你就是她要孵化出来送我的那条鱼啊。我说你的头发怎么和普通人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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