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离开时十怪叔叔们依依惜别的情景,又不是从今以后不见面了。搞了我到现在还有些不舍。我邀请他们到君锦山庄去闲适地安度晚年,而且那里有足够的人让他们捉弄,事实上九怪叔叔非常动心,几乎想跟着我立即启程。因为他是我捉弄的第一个受害者,所以我俩培养出了更好的感情。所谓臭味相投就是这样吧。不过他的心动被一怪叔叔的眼神制止了。
十怪叔叔们承诺他们玩够了便到京都去找我。于是我只好让他们来时让老家伙通知我。
不过,这还不是我现在愁的,怀中的小白仿佛感受到我此时的心境,突然亲昵地蹭蹭我,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让我放轻松一般。
我看着它的样貌,因为它年龄渐长,除了一身白色我终于看出了一点。这个本该在昆仑山成长的神兽,此刻去亲昵地窝在我怀里。
我想起离开时一怪叔叔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说的话:“我们送与你的神兽是本该在昆仑山上生活的白泽。这种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会出现在暗流转,除非世上有治理天下的圣人出现,它才会离开昆仑山,通过时光转移来到暗流转。几年前,暗流转入口突然出现如出生婴儿般的白泽,我们都很惊讶,但是还是带回去抚养。我们本以为它是幼儿,可是三年后,它突然开口,让我们找到曾经进入过这个般若谷还能离开的那个人,让他把它送给他想送的人。安锦,那个人不是谁,就是你。也就是说你是白泽命中注定的主人,是他选择辅佐的圣者。”
我惊愕地说不出话:“那么,那么,为什么这么久小白都没有开口和我说过话。”
一怪叔叔脸色凝重道:“那次白泽开口之后,它在第二天又恢复成第一次出现的幼儿状态,再也没有开口。它曾说它在昆仑山已经是修炼了三千年的神兽,因为到暗流转的所有神兽都要回归婴儿状态,法力都会封存起来。直到它察觉到你的出现,它用仅存的力量告知我们,找到你。其实我们十怪一直在般若谷并不是偶然,我们是千年来奉命守护般若谷的后裔,我们负责替出现在暗流转的神兽送到他们的主人身边。小锦,白泽会成为你的主人也不是偶然,也不是我们送与你的礼物,而是,它自己选择你成为它的主人。它现在没有开口说话,也许是,时机未到。”
“时机?”我有些纳闷,长得那么可爱,那么像宠物的小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呢。好奇怪。不过,想起它生动的表情和眼神,活灵活现,像听得到我们说话,明白世间一切一般。像个智者。我早听说小白是神兽,想不到这么厉害。
白泽。名字真好听。我叫它小白还真叫对了。不过,它真的会说话吗?
一怪叔叔点头道:“对。它的法力还在封存中。小锦,既然你是它的主人,那么它自然会保护你,辅佐你,引导你走你该走的路。该说的我都说了。从今以后,十怪便会忘记此事,你好自为之。”
我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谢谢一怪叔叔。”
出宫来发生的一切,我恍如坠入梦中。我是不是做梦没有醒来。这一切离我好遥远,好虚幻,可是为什么每时每刻都有人出现提醒我这一切的真实性呢?
先是凤非,然后小白还是什么神兽白泽。什么圣人,什么明君。
替别是我听一怪叔叔说了之后,特意在走之前到老家伙的大书房里找啊找,找啊找,在一本古书上找到的记载更让我绝望。
《轩辕本纪》里有关神兽白泽的记载:“(黄)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於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於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搅得我头痛死了。
望着在我怀里睡得像个无害的婴儿一般的小白,我呐呐道:“如果你真的是白泽,那么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都不愿开口和我说话吗?”
梦中的小白无辜地呻吟了几声。
走过朋聚楼的时候,我站定,头也不回地凉声道:“跟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不如,上去歇歇脚再走吧。司马琅邪,还是司马睿?”
身后的人明显身体一僵,然后突然扬起笑容暖暖地笑了。
陈文看着自己的主人,这次剑贤之行,主子好像不是他自己一般,这样的主子真的很陌生,就像此时的笑容,陌生得让人心惊。那么冷漠的帝王,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这么无害这么温暖的笑容呢?陈文揉揉眼,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
第3卷 第85章 琵琶骚
“上次你说要不醉不归,喝个尽兴,可是,因为有事不能陪你。现在,我们可以不醉不归了。”我挑眉,一边招呼小二上好酒好菜。小白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躺着,连看我们一眼都不愿。
“好,不醉不归。这是你说的,看我们谁先倒下。”司马睿笑道。丝毫没注意那团白绒绒的东西。
我淡笑着摇头,谁先醉倒还不知道呢。关于喝酒,我从电视上学会了很多,关于段誉的指尖流酒。于是,我一边微笑地把倒满的酒水喝下去,一边运功从指尖把酒水流掉,当然,是在我不得不为之的时候,我不能醉,但是我要把他灌醉,只有这样我才能甩开他回宫。我不能让他有任何察觉。还有怀疑。所以,今日共饮是必须的。
“来,干!”我抬起一杯酒,自己喝掉,然后又斟上,看着对面脸色通红的司马睿,我知道,他已经微醉了,还需要我的继续努力,努力地替他斟酒。
“我,我好像有些醉了。”他目光水蒙蒙道。
“还没,”我笑道:“我们喝的还不多,继续。”我替他斟上酒。他听话地灌下去。我也喝下一杯。与他对饮。
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我:“以前喝酒的时候你总会吟诗的。小锦,我想听,你吟的诗。”
“是吗?”我抚抚额头,一副我也快醉的样子:“好吧,让我想想,我说点什么呢。”
也许我真的有些微醉了,不知不觉中我已轻轻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唱到最后,才发现周围寂静一片,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愣愣地环视周围的人,却发现他们全都呆呆地望着我。我看向司马睿,却发现他抬手,一声,两声……接着掌声雷鸣,整个朋聚楼沸腾起来,司马睿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有些缓不过神来,我只是轻轻地吟唱啊,苏轼的这首词写的很好,而且平日里习惯学王菲唱,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我脸红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司马睿喃喃道:“我真的醉了。”说着就当场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喂……”我拍拍他,看他毫无反应,难道真的醉了?再数数桌上的酒瓶,已经十几个了,我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几乎又坐回去。看来真的喝得太多了,连我运用真气把酒排出体内都有些醉了,更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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