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细细的钢丝编制成的笼子里的珍珠,和那满满的辣椒水,还有油盆等物,而已经被打成原形的珍珠,此刻也征用饱含着恐惧的眼睛看着他,等看清是他后,立即从那绿色的眼眸里流出两条凄楚的泪水,不断发出哧哧哀求之声,“青儿,快救我,青儿,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青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万好无损的她,看来夫人终究是心疼自己的,知道不管如何,他总是会难过,非但没有把珍珠杀死,甚至连一点点刑罚都没有加诸在珍珠身上,“珍珠,你已经做错事了,我不能再背叛主人和夫人了,为了你,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夫人失望了,夫人之前没有杀你,就不会杀你了,等主人回来,他们会给你一个结果的!你就耐心等待吧!”
“不,青儿,北瑶光她是恶魔,她才不是对我心软,她现在不杀我是为了更好的折磨我,你看到了吗?看到我面前的这些东西了吗?这些都是她折磨和对付我的工具,她要剥我的鳞,炸我的肉,她还要剪我的尾巴,用钉子把我的眼睛丁、盯瞎,不——,青儿,我好害怕,求求你,念在我们是在一起作伴一千多年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我道行已经被主人都收了去,如今我什么也不是了,我不会再害人了,我一定会回到深山老林里去的,我会安分守己的,求你再相信我一回!青儿!”
珍珠见他转身就要走,更是凄厉的呼喊道,不顾一切的把最后的杀手锏拿了出来,要是这样都不能让青儿心软的话,她就真的要死在北瑶光的手里了,她今天才知道那个人类女人竟然那般的可怕,她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就算是跑到外面被人乱棍打死,也比死在这里,受这么多酷刑后死去好一百倍。
“青儿,你看到我这样,也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原来你的喜欢也是假的吗?青儿,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一直都是忽略你,可是你不能怪我啊,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主人,从见到主人第一眼开始,我的目光已经追随着他了,现在我才知道主人对我比任何人都要残忍和无心,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的,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自己也知道这幅样子绝对再难匹配你了,我现在只求你年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你若不信我,你甚至可以亲自把我送得远远的,我保证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任何一个人类都能一脚把我踩死了,我难道还会认不清自己的命吗?青儿,求求你,放我走吧!”
此刻的珍珠真的是对北瑶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恨不得立即就离她十万八千里才好,青儿是她活命的最后希望了,如果他都不救她,她就真的惟有自我了尽一途了,所以有生以来最可怜,最哀婉的姿态全部摆了出来。
青儿却咬紧下唇转身大步的跨了出去,把杂物间的门给重重的关上,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再心软,再原谅她。房内,是珍珠最后绝望的哀叫和痛苦声,那每一声都仿若在扯碎他的心,青儿的腿往前迈出两步后,终还是忍不住回头撞开了门,喘息不定的又走回筐子之前,用力的把筐子扯破,把珍珠的身子给捉里出来,放进衣袖之中,“珍珠,这是最后一次,你听着,想要活命就乖乖的,不要动,等一会我找个机会送你去城外!”
“青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此回山一定潜心修炼,若再得人身,一定前来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躲在青儿袖子里的珍珠感激涕零的不停说着感恩的话,让那个青儿的心里刹那间升起一种浮躁感,“够了,别说了!我不要你来报恩,只要别再有害人之心就够了!”
“你放心,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珍珠被青儿的冷历之声吓得有了几分委屈,却也不敢多反驳半句,现在她是草木皆兵,只要留得一条命在,她就什么都心满意足了,从前听不得青儿对她大声半句,如今还能活着听到他骂她,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青儿带着袖中的珍珠,进的厨房,一个人也没有,现做也来不及,青儿干脆取过一个碗,运用法力变出了一碗压惊汤来,端着它便往回走。
临到院门前,为了以防万一,青儿还是用力的敲了一下袖管中的珍珠,把她打晕后,才端着汤往内走去。
“殿下,我们的人全部如石沉大海,看来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一个人附耳过来,对着一身血红缎华袍的司徒玄耳语道。
司徒玄那阴鹫的眼神在听到手下的报告后,更是骤然冷下去几个温度,“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一个人也没伤着?我就不信,一个北瑶如墨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连火药都不怕吗?”
“殿下,的却非常邪门,守在外围的谈资回来报告说,没有任何帮手进入过北瑶府帮忙,陈家的人也是在爆炸发生之后才赶去的,现在还有十几个人留在北瑶府内巡视,那些人却不知道底中了什么埋伏,竟然全军覆没,这个北瑶府的确有几分诡异,殿下,不如启动第二计划吧!”那人出谋划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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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饭桶,什么最顶尖的?不过是浪费我的钱而已,好,就启动第二计划,马上带人去包围北瑶府!”司徒玄一边说着,一边看到正前方迎接他的一行人中,最前面的玉树临风的男子挣食侠客城的少城主陈玉白。
见到司徒玄的车马队伍近前了,陈玉白连忙带人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彩排之礼道,“侠客城陈玉白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白快快请起,我们也不是外人,怎还行如此大礼?”司徒玄嘴上客气异常,人却并未下马搀扶,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这江山社稷迟早都会是他的了,普天之下也都将是他的臣民,区区受陈玉白一拜,他自然是当得的。
陈玉白本也是玲珑之人,自然看他的态度也明了他的目的不过是提醒他,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已经很大了,同时也无非就是借此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让他对他更放在心上而已。
本来就已经预感到司徒玄这次来意不善的陈玉白,自然是心里早有了准备,听得他让他起来,才缓缓站起,道,“谢太子殿下!行宫已经准备好了!有请太子殿下进城!”
“好!”司徒玄倨傲的点了点头。
冗长的车队缓慢而整齐的在前进着,司徒玄嘴角一直带着愉悦的弧度,似乎心情极好,陈玉白陪同着走在他的身边,却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司徒玄这人绝对是那种吃一亏长一堑的人,相同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他若非有备而来,也是绝对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陈玉白不由为如墨和北瑶光的处境担心了几分。
好不容易进得城去,陈玉白却惊讶的看着守城的属于侠客城的人,都被换上了陌生的穿着朝廷制服的人,不由面色微沉,“敢问殿下,殿下这次是奉皇上之命来讨伐侠客城的吗?”
“玉白,你不要紧张,你误会了!是这样的,前阵子宫中丢失了一件重宝,是父皇最心爱之物,父皇为此大发雷霆,这才派了我出来查找,名为代天巡检,实则是为了追查盗宝的贼寇,也顺便把宝物追回,不瞒玉白你,线索到侠客城不远处的无风港便断了,那里离此地不到一天的距离,是以,我认为那贼寇一定会选择躲藏在侠客城,这才派了御林军和大内的高手联手先找贼人的踪迹,一旦找到蛛丝马迹,一定还侠客城一个宁静,玉白,你尽可放心!”
陈玉白早就猜到他有备而来,却没想到他动作这般快,看来之前在路上故意那般缓慢的行进,是有意拖住他的时间,以便让他暗中的人执令牌,强行接手了侠客城,布置他的阴谋。
当然自己等人可以选择反抗,御林军虽多,但毕竟不能和正宗江湖出生的武林高手相比,大内的高手也不可能全部都带来,而整个侠客城却几乎全是他们陈家的号令,然而毕竟不准备揭竿谋反,如此一反抗,今天要胜他们不难,但以后怕是谋反的罪名便是逃也逃不掉了,侠客城一毁,让那些已经金盆洗手只想过安定日子的江湖人,都到哪里去呢?难道要让他们重新开始江湖浪荡的生活吗?
所以陈玉白心里即便气怒难平,脸上却还不得不维持着平静的神色道,“殿下,您这般大肆张扬的抓捕贼盗,怕是即便人躲在城里,此刻也已经闻风逃脱了,还不如交给玉白为殿下分忧!”
“他逃不了,我的人早就先几天秘密进城了,现在怕是已经找到了贼盗的藏身之地,只需亲自抓捕他便成了,只是不知道玉白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看看?”司徒玄把握十足的摇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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