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呆了呆。
“阿美莉卡没有禁枪令,每天发生多少次抢劫案,你心里清楚……特殊能力和枪械也没什么实质的区别,都是暴力。”白轩娓娓道:“那么从这里开始,持有特殊血统的人就分为了两种,一种是野蛮生长的犯罪者,另一种是成建制有组织的秩序派……双方的区别,就像是单打独斗的罪犯和黑手党的区别。”
“黑手党?难道不是秩序派么?”
“你为什么觉得黑帮就不能维持秩序了?”白轩好笑道。
“啊……”伊芙也是看过‘教父’系列电影的。
“你现在加入钟楼,就相当于选边了。”白轩言简意赅:“你不加入,他们当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必然会暗中监视,保证你不会沦为敌对势力的成员,不会成为扰乱社会秩序的不安定分子,而你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用能力吧?”
伊芙低声说:“所以,我必须加入?”
“在他们找过来的时候,你实际上也没了选择。”白轩安慰道:“不过至少,他们明面上包装的很成功,相信是一群体面人。”
美式甜心苦涩的说:“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世界就是这样,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白轩继续道:“你也可以考虑和他们再谈一谈,争取一些更好的条件。”
“什么样的条件?”伊芙好奇道。
“我不知道,譬如……单人寝室?”
“我可以租公寓住。”
“挂科后不被开除的权利?”
“我想要奖学金,会认真努力学习的。”
“那么……”白轩忽然压低嗓音:“你可以告诉他们,你不想杀人。”
“……”伊芙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略微干涩。
“顺带一提,你可以问一问他们知不知道‘昆仑’。”白轩手指敲了敲桌案。
“kunlun?我记住了。”伊芙重复几遍后表示自己记住了,一定会问。
之后两人换了个话题。
白轩瞥了眼时间,已经聊到了二十七分钟。
这可是国际漫游。
“愉快的聊天时间也该结束了,再这么下去,我的电话费就不够了。”白轩提醒道:“祝你生活愉快,伊芙·洛朗。”
“请等一下。”伊芙连忙喊道:“我该如何称呼您呢?上次,我忘记了,先生知道我的名字,可不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
“当然不可以。”
“……”
能感受到电话另一端的低气压和泄气。
“不过你可以称呼我为……”白轩原本想说‘观众’,但这里他的身份似乎不单单是观众,于是改变了想法,目光不自觉左右看过去,搜寻着四周可以作为替代昵称的东西。
上一次是夹心饼干,这一次是……
……
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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