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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祭(第1页)

东京的春日是从梢头上绽放的第一朵樱花开始的。

三月的早春里,冬日的薄雪早已经化尽,峭冽的寒意却残留了下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看见了隐在窗边树梢枝头的那朵小小的樱花,很是惊叹了一番。

好奇的女生拉开了窗边的窗户,早春的寒风飒飒地就吹进了课室,有人立时拉高了毛衣的领子,转头对拉开窗户的人抗议:“相田,这天还冷着,哪来的樱花呀。”

窗户被拉开的时候,周围就已经挤了不少人,大家睁大了眼睛试图寻找那一朵早开的樱花,然后发现它真的开了。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朵,颜色浅淡得几乎是粉白色,甚至花型也是残缺的,但它还是开了,迎着寒冬残存的凛冽寒意,宣示着春日最早的到来。

惊叹声于是连成了一片,明明外面的风还是冷的,但是看到那朵樱花,忽然就感觉春天在那一瞬间来到了,风里属于冬天的气息好像一下子就没有了。

惊叹声里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感觉好像好久都没有有过春日祭了。”

几乎是这句话话音刚落的瞬间,班上一大半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二排倒数第四个位置上瞧着就很安静无害的男生身上瞄。

“长太郎~~~”

因为下午有部活,正趁着课间休息时间专心写作业的凤长太郎与课室里的喧闹原本毫无关系,直至这一声婉转绵长的呼唤横空出世。

认真写作业的公认乖宝宝几乎是整个人颤动了一下,茫然无助地抬头望去时,写字的钢笔不自觉从手中脱落,在纸面上砸出了一个黑色的墨点。

“啊,江江崎同学有什么事吗?”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长太郎抬头那瞬间堪称茫然无助的停顿,大家还是感觉到了。

压力的目光回到了江崎川身上。

发觉自己把人吓到了的江崎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调,把大家想要办一个校园春日祭的事简单但真诚地说了一下。

简单的是正经之后的江崎川的言语,真诚的是班上的同学重新回到长太郎身上的期盼的目光。

长太郎感觉自己遭受了星星眼攻击,但是作为文化活动委员,兼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网球部成员,他还是答应下午部门活动的时候跟兼任学生会会长的迹部学长提一提。

关于春日祭,最早的有关春日祭的文字及习俗记载可以追溯到中国上古时期的社祭传统,及至公元前770年的春秋战国时期,更是形成了一套系统的仪典,中国的古书中有这样的记载:仲春之月,择元日,命民社,社而赋事;季夏之月,以祠宗庙社稷之灵,以为民祈福;仲秋择元日,命民社;孟冬之月,大割祠于公社。春祭曰祠,夏祭曰礿,秋祭曰尝,冬祭曰蒸。而在日本,春日祭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十二世纪的镰仓幕府时期,也正是因为这样,现代日本春日祭又被称为“神奈川春日祭”和“镰仓春日祭”。

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虽然有春日祭的传统,但是东京对于春日祭的重视本身就远不及神奈川,再加上作为现任学生会会长的迹部学长从小在英国长大,比起日式传统,他本人的做派要更西式一些,连带着自学长入学以来,整个冰帝的作风也跟着偏向西式,春日祭也就自然而然地绝迹于冰帝学园。

心里挂念着春日祭的事,长太郎到练习室的时间比往常要早一些,把更衣室、练习室和网球场都走过了一圈,甚至连对于学校来说大得有点不像话的测试中心都没漏下的凤长太郎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学长今天好像不在。

从测试中心出来的长太郎刚把门关上准备离开,空荡的庭园里便传来“啪”的坠物声,长太郎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去,是一段干枯的树枝,在落地的不远处是棵空荡着枝条的光秃秃的树,早春的冷风穿过空荡的树梢,又是“啪”的一声,另一根经冬干枯的细弱枝条落了地。

站在廊下仰头看着那棵枯树的长太郎忽然就想起了那朵早开的樱花。

“春日祭呀”

低头沉思的长太郎不自觉地喃语出声。

从图书馆过去网球社,远远地看到长太郎傻站在检测中心门口的忍足侑士走近的时候刚好听见,顺嘴就多问了一句“什么春日祭”。

忽来的声音唤醒了长太郎的沉思,乖宝宝虽然被突然出现的忍足吓了一跳,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称呼了忍足学长之后,才把班上的事情细致地说了一遍。

“唔~”

来自关西狼的沉思+1。

空荡的庭院前,检测中心门口,陷入沉思的正式队员由一增加至二。

看过许某人日常篇的同仁们都知道,当一个地方的正式队员人数大于等于二的时候,就会正式触发正选队员诱捕机制。

继忍足之后,第三个被诱捕的是神出鬼没的芥川慈郎,虽然不知道睡眼迷蒙的他是从哪里睡醒了出来,但是长太郎还是很礼貌地保持着后辈的姿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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