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我们这是在哪,你知道吗?”屈巫问。
姬心瑶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厚厚的金丝织锦垂帘,很奇怪地说:“当然是漱玉斋啦。对了,你怎么能到我寝宫来,是大哥让你来的吗?”
天哪,她真的回到了多年前。她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磨难和不幸全部遗忘了,犹如用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不幸岁月,只留下了自己的幸福时光。
“那你还记得我什么?”屈巫不死心地问。
姬心瑶皱了皱鼻尖,带点挑衅调皮的味道说:“我就记得你把我头打痛了。”
只记得那年三月三,他第一次救她。他和她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一次的交集。屈巫在心底一声哀叹。万幸,她还认识他,而且并不是太排斥他。
屈巫站起来走到了外面,吩咐筑风去请张御医。很快,张御医来了,他看了姬心瑶的状况后,连声称是奇迹。原本他们几个御医心中都早有定论,认为姬心瑶不死也醒不过来。没想到她居然活了下来,而且醒了过来。在他们的行医生涯中,像这样的事例绝无仅有。
至于姬心瑶对后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张御医沉默了一会儿,说:“问句失礼的话,夫人后来的生活是不是不太好?”
屈巫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她后来的生活岂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这就是了。她选择遗忘了不好的事。”张御医肯定地说着。
屈巫送走了张御医,心中倒也踏实了一些。她依然记得他,这总比被遗忘了好。只是摆在眼前一件很现实的事,他们现在如何相处?难道要一切从头来?
姬心瑶见御医来为自己看病,后来见屈巫和御医在外面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心中也起了疑惑。自己生病了?怎么到现在一个宫女都不见?
她下了床,却觉得身子发飘,几乎站立不住。好不容易捱到窗前向外看去,感觉与王宫一点也不像。自己这是在哪?不是漱玉斋?那这房间怎和漱玉斋差不多?
她摇摇晃晃地想回到床上去,正好屈巫进来,伸手抱起她。她不好意思地挣扎着,小声说:“不要,你不要碰我。”屈巫咂了下嘴,将她放到床上,默默地看着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谢谢你。”姬心瑶红着脸小声说。
屈巫见姬心瑶看自己的眼神,有着羞怯和爱恋,真的被她弄懵了。多年前,她的心思不是在姬子夷身上吗?看到我应该是讨厌的啊,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难道她刻意忘掉一切,就是要和我从头来过?将一切的过往都抹掉,让她的人生里只有我?这个愿望倒是很美好,但可能吗?屈巫揣测着,心中九转回肠。
“你回吧!”姬心瑶见屈巫不说话,主动说道。
我回哪?屈巫啼笑皆非。好吧,我先去郢都,也让她先适应几天,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他看着她微笑说:“嗯,你近来身体不是太好,不要出去走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夏征书和伊芜一前一后地跑了进来,他们刚刚听说姬心瑶醒了过来。天大的喜讯,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这几个月,他们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唯恐惹上杀身之祸。毕竟,夫人出事之后,有几个乱说话的弟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师傅,我们可以进去吗?”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在外面起居间喊道。
屈巫走了出去,看着两个孩子,迟疑地说:“她可能不认识你们了。进去看看就回吧。”
夏征书和伊芜高兴地走了进去。他们并不明白屈巫的意思。
“公主母亲。”
“公主姐姐。”
姬心瑶靠在床上,很奇怪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他们喊谁?是我吗?女孩喊我公主姐姐,也还能说的过去;男孩喊公主母亲,怎么回事?
“你们?是喊我吗?”姬心瑶微笑着问。
夏征书和伊芜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明白屈巫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姬心瑶醒来了,却把他们全都忘了。,!
一头雾水。楚国屈巫?她这意思是记得多年前的他,而不记得现在的他?
“心瑶,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吗?”屈巫试探地问。
姬心瑶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你是子夷大哥的师兄。”
然后呢?没了?屈巫愣愣地看着姬心瑶,见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满含羞涩,又不似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简直要把他弄懵了。
“心瑶,我们这是在哪,你知道吗?”屈巫问。
姬心瑶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厚厚的金丝织锦垂帘,很奇怪地说:“当然是漱玉斋啦。对了,你怎么能到我寝宫来,是大哥让你来的吗?”
天哪,她真的回到了多年前。她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磨难和不幸全部遗忘了,犹如用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不幸岁月,只留下了自己的幸福时光。
“那你还记得我什么?”屈巫不死心地问。
姬心瑶皱了皱鼻尖,带点挑衅调皮的味道说:“我就记得你把我头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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