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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涟咬住嘴唇,吃力的将一些凌乱放在库房各个角落的废机器过来,高高堆在铁窗下,她尽可能的使它们堆得稳固些。然后,她又小心的扶着墙壁,踩到废机器上,抓住铁窗的边缘试图从这里趴出去。
这个窗口已经陈旧得有些破烂了,有几根铁栏已经坏掉了,而且窗口又有些小,一般男人的个头是不能出去的,所以绑匪才放心没有派人守护在这个窗口处。冷涟屏住呼吸,听见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咬牙使劲想攀爬上去,可是终究是太高了,脚下的垫板也不够稳固,而且她的力气不够大,连着几次都没有办法爬上去。
反倒是她的手被铁锈边缘磨得沁出了血,痛得额头背后都是冷汗。突然她一脚踩空,一块铁块掉了下去,发出了叮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时刻显得极为响亮。然后外面就传出了动静,有人在说话,然后又有几个脚步声快速的朝这边走来。
冷涟心中暗惊,双手更加用力使劲,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上,终于在最后时刻她抓住铁窗上生锈的铁条就要爬上去。由于铁条经过多年的历练,已经生锈不堪,经不住被人这样折腾,终于咯嘣一声,铁条硬生生断了。冷涟顿时失去犹如掉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往下倒。
“砰——”
她重重摔倒在刚才垫着的废机器上,再跌落到地上。
好痛,尖锐的疼痛从她背后缓慢向四肢蔓延开来!她痛得脸色都苍白起来,嘴唇都在颤抖,不知是这疼痛太过强烈还是怎么的,她竟然觉得肚子比背后还痛。
理智告诉她不能放弃,要重新站起来,要逃出去。可是她此刻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在痛,此刻更绝望的是,耳边却听到废弃门正被人打开。
砰地一声,库房门被狠狠打开了。
冷涟绝望的闭上两眼,世界一片黑暗。
“涟儿——”
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厂房里响起,当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冷涟时,冷风辰快步冲到冷涟身边,却看到她面色苍白、手上还布满了血,心脏骤然抽痛起来。
“你快带她去医院。”随后而来的倾乐急忙道,着急的声音终于让冷风辰回过神,急忙抱起冷涟大步走了出去。
倾乐再次出来时,冷风辰已经驱车离开了。几名大汉被席梓瑄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可是打的人却一刻也不敢停息,他们只听命与上司的命令。
席梓瑄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看到倾乐走出来时,眼底的蓦然被一抹温柔取代,凝视着倾乐。
倾乐回之一笑,走过去依偎在席梓瑄怀里,一阵秋风吹过,席梓瑄放开倾乐,把她肩膀上的树叶拍干净,脱下外套将她裹起来,她似乎并不想让倾乐看到这种场面,语气柔和道“我们回去吧。”
走着走着倾乐却突然回头,看着那边的情景,然后道“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办?”
幸亏他们及时调看了冷涟离家后那段路程的摄像头,把绑架冷涟的车牌号看清,再一路跟随,终于把冷涟解救下来。
对于这些听命令与人的歹徒,倾乐并没有任何好感,做人总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了钱财而去做伤害别人的事,就是有天大的理由都是借口!
把这些人交给警察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她知道,席梓瑄绝对不会交给警察的,可是她不想她因为这些人,而让自己的人生染上鲜血,不值得。
席梓瑄冷冷看了一眼那边的动静,就要开口,可是那些歹徒却在这一刻开口了,而且他们说的话足以让人吃惊!
“席总饶命啊!如果您放过我们,我们就把这一次主谋人供出来,还把证据也交给你!”这般歹徒为非作歹不是一两年的事,每一次作案都为给自己留后路而偷偷留下证据。
席梓瑄轻哼,眼光闪过一抹不屑的光芒。歹徒老大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下就明白席梓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们今天不说,席梓瑄自会有办法让他们说。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谈判条件,可是当歹徒目光落到倾乐身上时,他知道,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认识你席少夫人,你就是当年被诬陷绑架一位姓乔小姐的人,我们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我们有证据,如果你放了我们,我们就把当年的证据交出来!”
这一番话,不但把倾乐怔住了,更是把席梓瑄也惊住了。
如果不是那人说出来,倾乐怕也是认不出这些人了。再次深深打量了一番这些歹徒,饶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经过岁月的蹉跎面容也变了不少,可是那神态与眼神,就跟当年无赖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想起当年,她心里真是一番别样的滋味。被人诬陷,看笑话,如果不是韩默在背后打点,她甚至会被抓去坐牢。
席梓瑄眼睛微眯起,她早前就派人去查当年的真相,更是要把当年的绑匪抓到,可是却因为时隔多年,很多事情一时间难以查出,而那些歹徒也销声匿迹。她想为倾乐洗冤的事情被一再延后,谁知,事情却会在今天有转机。
在歹徒交出各种证据后,那些歹徒被席梓瑄放了,并且在道上放了话,如果有人看见他们再为非作歹,必定不饶。席梓瑄声望还蛮大,至少以她现在的地位,黑白道想与之合作的多,所以她说的话也多少起到了作用。那些歹徒也深知以后再也不能干坏事,于是都散伙回家种田了。
倾乐看过那些证据后,面色平静,她没想到自己的冤屈还能有洗去的一天。更没想到,乔代云心肠会那么歹毒,这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牵扯出来的。
拿捏着足以让乔代云身败名裂的证据,倾乐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
医院里。
冷风辰不安的来回踱步,就差冲进病房里去了。席梓瑄已经回公司主持会议了,倾乐呆在医院里。
就在冷风辰忍无可忍,险些要冲进去的时候,病房门终于开了。
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目光在倾乐与冷风辰脸色划过,沉稳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冷风辰连连道。
“你老婆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是受到了撞击,胎儿受到些影响,不过也保住了,回家以后要多多注意些。”医生哒哒说道,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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