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不明所以,他又看看秦言,指着贺嘉时的背影问,“他吃枪药了?”
秦言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他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整理床铺,一边朝赵一鸣说,“你别理他,他神经病。”
赵一鸣与贺嘉时、秦言不一样,他虽也是外地人,家里却一直有个保姆阿姨照顾着,父母也总是隔三差五地回来看他。昨天,他夜不归宿,现在生怕阿姨在背后打小报告,所以连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回家去了。
赵一鸣走后,贺嘉时与秦言才稍稍自然了些。
于是,贺嘉时又心安理得地围到了秦言身边。不知怎的,贺嘉时总想跟秦言黏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挨在一块儿。
直至下午,秦言终于被他搞得有点烦躁,“你不回家?家里——”
贺嘉时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嗯”了一声,说,“我回去。”
过了几秒钟,他又重复,“我得回去。”
贺嘉时昨天就没回家,虽然跟父母提前讲过了,可今天若再回去得晚,就实在过分了。
等贺嘉时走后,秦言紧绷的身体才倏地放松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生出了一层的汗。
周一一早,两个人在秦言家楼下见面时,秦言突然有些不敢看贺嘉时了,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刻意地低下头。
贺嘉时觉得奇怪,于是凑过去,问,“你不舒服?”
秦言摇摇头,也没说话,贺嘉时就一直扭着头看他。
秦言被他搞得哭笑不得,终于认输投降,“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没睡醒!”
贺嘉时笑笑,看秦言终于不再别别扭扭的,才放下心来。
贺嘉时与秦言出生在一个全国闻名的高考大省,每年的高考分数线在全国范围内称得上“艳压群芳”,是以学习节奏很快。
高考这场持久战,不仅是对学生智力、基础的考验,同样也综合考察了学生的身体素质与心理调节能力。所以,在繁重的学习之余,省实验一向很注重对学生的体能训练。
每天上午、下午的大课间,学校都会组织学生跑操,而每次跑操,都要围绕操场,跑完整整三圈才结束。
秦言与贺嘉时算是班里体力最好的那一小撮人,尚且可以忍受,可班里很多疏于锻炼的学生却很难适应,尤其他们才刚进入高中不久,还不习惯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学生们跑完操后,总有许多咳嗽的,呕吐的。
刘薇的体质向来很差,每次跑操都要落在后面,赵中亚起先不管她,后来,班里被政教处扣了几次分后,赵中亚便再也忍不了了,晚自习的时候把她拽出教室,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才放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赵中亚大大小小发了不少次的火,平日里虽照样与同学们嬉笑玩闹,可到了该立威的时候,他却半点都不含糊。
赵中亚的声音又粗又响,从走廊传进教室,到最后,就连贺嘉时都被他的吼叫吓了一跳。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