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谢兰辞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楚骁没有说重话,心里气得吐血,面上也未有表现出来,依他的要求让韩其找了匹马送过来。
刚见面又要分开,楚骁心中万分不舍,他心里起了将谢兰辞打晕关起来的念头,却又害怕谢兰辞醒来后会翻脸而作罢。
谢兰辞牵着马走了几步,他的步伐不大,每一步都向前跨得艰难,昭示着他的痛苦和舍不得。
楚骁就站在他的身后,这一次楚骁没有耍赖撒娇留下他,难得这么乖,可是自己却无法满足楚骁的要求。
谢兰辞停了下来,他放下缰绳,转身来到楚骁面前。
楚骁怔住,随即张开双臂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谢兰辞。
谢兰辞闭上眼睛,吻上楚骁的唇,抬手揽住楚骁的背。
这个吻,含蓄而温柔。
“殿下,你是自在高飞的鹰,不要因任何人而左右!”
亲吻过后,谢兰辞丢下这么一句话,骑马离去了。
韩其看着谢兰辞的背影对楚骁道:“他这次过来,定是为了你手中的兵权和西南这块地方。”
“不用你告诉我!”楚骁的脸色冷了下来,愤恨得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接下来的几日,谢兰辞从其他地方调了兵到黔州。同时,他的心里清楚,这样依然敌不过楚骁的百万西南军。
谢兰辞在房里看兵书,谢福提着竹篮进来,他把竹篮里的油纸打开,现出里面的吃食。
谢兰辞看了一眼,欣喜道:“银丝糖?”
“嗯,”谢福笑着点头。
谢兰辞合上兵书,拿了一块品尝,他问谢福:“现在黔州街上的铺子几乎都关门了,福叔在哪儿买的?”
谢福没有回答,看见桌边的那碗汤药谢兰辞没有动,担忧不已,“如今楚将军还活着,公子为什么还是不愿喝药?”
楚骁不再戴面具,很快就被大梁见过他的人认了出来。
谢兰辞无奈道:“汤药太苦,就算喝了药将病治好,也摆脱不了我的困境。”
他离开黔州,楚骁势必会攻进来颠覆大梁,而他作为大梁太傅,是为不忠。
他留在黔州,便是对楚骁的最大威胁,他对不起楚骁的一片真心,是为不义。
只要他还活着,怎么都是错。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谢兰辞看过去,“进来。”
江永怀推开门走了进来,从袖中取出一份圣旨递到他的面前,“谢大人,陛下圣旨,命大人尽快拿到西南兵权。”
谢兰辞看着面前的圣旨却没有接,片刻后他垂下眼眸,打开手边的兵书,对江永怀道:“放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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