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比李朝朝年长几岁,腰粗臀圆,个子也高,背着李朝朝自然不成问题,为了把她送到后院去,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李朝朝在春晓后面冷冷一笑,慢慢站起来,笑道:“春晓,辛苦你了。”
说是辛苦,李朝朝一点也不客气,跳上春晓的后背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春晓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咬着牙才强撑起身子往外走,她没想到李朝朝看着挺瘦的一个人,居然还是有些重。
李朝朝看出春晓还想把她往蓝滕安的房间里带,心道这臭丫头非逼着老娘出手才肯罢休。
在路过花园的梅林时,她忽然道:“春晓你放我下来,大姐最喜欢的梅花开了,我要为她折几支随棺椁一起葬了。”
春晓涨红了脸,愤恨地腹诽: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时辰。
她没好气地哼了哼,“人都死了,折了也看不见!”
李朝朝沉下声音,“春晓你说什么,让是被母亲听见还不仔细你的皮。”
春晓自觉说错了话,她也是心里着急,可是话柄都被李朝朝拿住了,也不得不妥协,“好好好,我的五姑娘,奴婢替你折几支来。”
她只好乖乖地背着李朝朝去折梅花。
这片梅林确实是初娘子生前最喜欢的,她死后没几日刚巧开花,府里忙得也没功夫去打扫梅林里的雪。
李朝朝一通乱指挥,春晓在雪地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向西,很快裤腿就湿得透透的,风一吹来浑身发抖,上下牙直打颤。
她只装作不知道,目光冷漠如冰,却不知角落里有人正笑着梅林深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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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毒舌娘子
瞎过一场的人,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李朝朝听到风声里有一丝异样,偏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看着梅林外的一处假山,若真是有人看见,倒是个麻烦。
她拍了拍身下的人,冷漠道:“春晓,这些梅花已经够用了,我们走吧。”
春晓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听到可以去歇息,也顾不得浑身发抖,背着李朝朝就往后院跑去。
大夫人已经事先交代过,只要她把五姑娘带到后院大姑爷的房里,再花言巧语骗里她脱了外衣躺上床,她借故拿衣裳包袱去传话,让大姑爷看到五姑娘衣衫不整的样子,一切就全部齐活。
到那时,就是五姑娘不想嫁给大姑爷当继室,为了保全名声也不得违抗大夫人的意思。
这年头未出阁的女子哪个不在乎名声。
说来也怪,初娘子自从嫁人后,甚少带大姑爷回门,别说她这个做下人的没看过蓝家大少爷长了什么摸样,怕是连五姑娘都没见过呢。
倒也不是蓝家人不讲礼数,实在是他们瞧不上媳妇娘家的门第,虽说李家在镇江也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世家,可是和蓝家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说李家如今日渐没落,镇江蓝家这一支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又是侯门旁系,但他家老夫人毕竟是京城里武乡侯之母,而蓝家二老爷也是她的过继儿子,怎么论都是直系亲属。
春晓事先早就确认过一次房门,走得路线都避让着人,今日家里有丧,客人和丫鬟都在前面忙碌,甚少有人去后院,她只要想到大夫人许给自己的好处,背着李朝朝也不觉得沉了,一路健步如飞地到了房间推门走进去。
本来预计着是让五姑娘湿了鞋袜,所以房间里没有火盆,进了阴凉的屋子,春晓不由打了个哆嗦,“五……五姑娘……”
“春晓,瞧你浑身都湿了,还是先换下湿衣服,上床盖着被子暖和暖和吧。”
李朝朝不等春晓说完,推着她上了床,又利落地给她脱了鞋袜。
春晓本想拒绝,可是一钻进被窝里就觉得浑身舒畅不想出去了。
李朝朝又道:“你在这处躺着,我去把衣裳包袱拿过来。”
春晓愣了下,忽然意识到明明应该是五姑娘躺在床上,她出去拿包袱才对啊?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春晓察觉出不对劲,猛地回过神来,“不,我怎么可以让姑娘为我跑腿,更何况你的腿……”
李朝朝笑吟吟地眨眨眼,“我不过就是腿麻了,歇息一下就好了,你瞧我能跑能跳的,再说你衣裳都湿了怎么伺候我,我一向待你如姐妹,你就不要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不告诉母亲,她自然不会责怪你逾越的。”
她一番话堵住了春晓想要说话的嘴,然后抱起她脱下的湿裤子和鞋袜,走到门口打开门窗,理所当然道:“总不好让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打开门窗别人远远地瞧见你在床上,自然不会进来辱了你的名声。”
门窗大敞,冷风穿堂而过,春晓盖着被子都觉得冷,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刚要去喊住李朝朝,可是一眨眼人就没了。
跑出门外的李朝朝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扔了手中的湿衣裳,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再清楚不过,一会儿那人就会回到房中,待看到床上的人居然是个丫鬟,不知道又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李朝朝面无表情地走远,其实她可以用更残忍的手段去收拾春晓,可是死过一次就觉悟许多,春晓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丫鬟,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她背后的人,更何况她刚刚醒来,还没计划好这条重生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才能活出新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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