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当他的掌心贴紧皮肤,她后背发麻。
原来她也很期待皮肤接触,太久没有近到这个地步的拥抱,余瓷轻轻阖眼,任由他桎梏她于臂弯里。
“好狠的心啊,余瓷。一整个星期,就把我当空气。”陈瑕低哑的声音传入耳膜。
她依旧保持沉默,视线扫向他收紧的手指,苍白修长,骨节泛红。
他打算质问她,想用恶劣的语言羞辱她,开口却是,“怎么哭了啊,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就不得了。余瓷忍着眼泪,张了张嘴,半晌开不了口。陈瑕从她手里夺过来名册。
看了两眼,他说,“是要确认节目单是不?”
余瓷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他搂了搂余瓷肩膀,摆出做作的市井无赖样子,故意逗她笑,“就这事啊,哥给你摆平。”
“你不是哥。”
“行,这点小事,小弟帮您解决了昂。”陈瑕垂眸,视线扫过她方才咬紧,这会儿还充血的唇瓣。
“瓷姐,小弟帮你做事,是不是能讨点赏钱。”他忽然说。
“那我自己去。”
“得了你。算了,我天生是给你打白工的。”陈瑕按住她的手,语气无奈极了。
这会儿还真不能激她。
陈瑕留她在楼梯间收拾情绪,推开门,刚一出门就喊道,“李文昊,过来过来,把你们社团那几个叫出来。你看看,表上还有没有认识的……”
他愈走愈远,楼梯间内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余瓷垂眼,他本能借题发挥的。
她很需要有人帮她做这件事,她愿意为此付出更多代价。
他比她想象得还擅长社交,不到半刻钟,他推门进来,嘴角上扬,显摆似的将表格塞她手里。
他很细心地在确认的节目单后面打勾,需要换时间的也标好跟哪个换正正好。
“谢谢。”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举手之劳。”
“那我,我走了。”楼梯间外,已经有结束社团活动的同学下楼,交谈着离开。步子迈得轻快。
很快人要变多了。
“是和那男的约好了吗,我刚刚在外面碰到他了。”他忽然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定了什么约定,没结束呢,”他的语调却没半点暧昧味道,反而冷冷的,“在学校来一次吧,让他再多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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