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表情冷了下来,说:“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现在我要走了,欠了的总要还,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你混账!你没有爸没有妈吗?你有没有为你的亲人考虑过?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我没有爸,我妈也不会管我死活,我死了有什么要紧……”
“难道就没有让你舍不得的东西吗?这个世界真的让你这么绝望吗?”
林裳不回答我,而是迈开步子,一步步地往通往楼顶的楼梯间里走去,我紧跟着她的身子,嘲讽地说道:“我就在你身旁,你是没办法跳楼的,别徒劳挣扎了!”
林裳不语,王八吃了秤砣一样毫不回头地来到了顶楼,走到了楼顶边缘。『文┡ΔΩ学迷WwW.WenXUEMi.COM
我终于扯住了她的胳膊,说:“姐们儿,这不是在拍摄《泰坦尼克》,你Jump,我是不会陪着你一起Jump的……”
林裳从我的纠缠里挣不脱,终于万分悲伤地蹲下了身子开始流泪,我也蹲下陪着她,她的哭声渐起,先是颤抖着肩膀抽泣,后来干脆趴在了我的肩头,一哭不可收拾。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背,轻轻将她拥在怀中,安慰道:“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吗?我看还不至于,至少,还有个人为了保护你的心,主动当个坏蛋……”
阴霾的天空再次洒下了雨点,雨渐大,很快湿透了我的脊背,我心知林裳失血过后身子虚弱,不能在雨中停留,于是想拉着她离开楼顶。林裳却不配合,干脆坐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哭着个没完没了。
我叹口气再次蹲在她的身边,看着雨湿透了她的丝,再从一缕缕的梢淌到地上,我拉过她割过腕的左手放在怀里,至少要保护她的伤口不被雨淋湿。
如此枯坐了许久,林裳终于抬起了头,哀伤地张开右手手臂将我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我是一棵沼泽地旁的救命稻草似的。她的右手在我的背上划过,无意间碰到我背上一团凸起,瞬间我被那来自凸起处的疼痛弄得呲牙咧嘴。
林裳抬头看我,急道:“哎呀!你的背上,是不是缝的针还没有拆线呢!”
我点点头说:“你不碰到那里,我都忘了那里还包扎着纱布呢……”
林裳小声说道:“昨晚……昨晚我脱你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她无意间再一次确认了昨晚生过的事实,但我并不因自己没做错事而感到侥幸,我只是无限忧伤地看着眼前这个寻死觅活的女人。
林裳终于扯着我离开了顶楼,回到医院里给我和她各自的伤口重新消毒包扎。然后我们打了一辆车,回到了我的住处。
……
我给林裳找了新的毛巾,又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她说:“睡衣是我的,不过都是洗干净了的,你去洗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林裳应了一声,拿起了毛巾睡衣。我忽然想到,她不会还存着想死的念头吧……于是抢先进了浴室,收走了所有的尖锐物品,甚至神经质地卸下了金属毛巾架,因为上面带着些尖锐的金属头。
林裳苦笑道:“你这是干嘛?”
我瞪着她说“我怕你不听话!”
林裳无奈,但又有些感激地看了看我,扭头钻进浴室。
“等等!”我叫住她,然后跑到厨房里拿了保鲜膜,揭开保鲜膜仔细地缠在她包扎着伤口的手腕上,说:“小心些,不要再让伤口沾到水了。”
林裳点点头。
她这边在浴室里洗澡,我那边一个劲儿的不放心……浴室里有镜子,她会不会打碎了镜子,用尖锐的玻璃……浴室的墙壁也是坚硬的瓷砖,她不至于用脑袋撞墙吧……
纠结了许久,林裳终于捧着湿漉漉的头走出了浴室,问我:“有没有吹风机啊?”
她坐在洗脸间的大镜子前,透过耷拉在面前的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怪怪的。而我正拿着吹风机,掀起她一缕缕的湿头,放在吹风机风口处吹干。林裳叹口气说:“我觉得你还挺会照顾女人的嘛,你的文惜怎么就不稀罕你了呢?”
听了这话,我不禁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有点憔悴和失意,叹道:“这也没什么,只是吹头而已,谁又不会呢……”
吹干了头,林裳将头束在脑后,露出她白皙的面庞,我站在她的身后,闻见她身上一阵阵鲜花般的香味,想起今早那些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她用胳膊肘推推我,嗔道:“想什么呢……你去帮我买套内衣,好不好……”
“买什么?内衣!”
“对啊,我的内衣都被雨湿透了,我把它们都洗了……对了,你先去把它们晾起来吧。”
我才不会做这些事呢,对她说:“自己去晾!”
林裳比了比自己受伤的手腕,说:“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动……”
……
站在客厅窗前,我郁郁地抽着烟,窗外横拉着的铁丝上的衣架,挂着林裳的衣裤、内衣和袜子。
林裳抱着喵妹儿看着些无聊的肥皂剧,不时催促着我:“快点去给我买内衣……我身上,好难受的……”
“不行,等衣服晾干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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