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时期建立的各种大剧院,俱乐部,在俄罗斯时代都快倒闭了,租下来一个都属于给伊尔库茨克政府减轻负担,其实这笔钱林野都不愿意出,要不是考虑到这个月份的气温,直接来一场露天选美也是可以的。
这几天伊尔库茨克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次选美比赛,和以前那些只属于电视上的选美不同,这次的选美是开放式的,参加的人数就取决于伊尔库茨克大剧院的容纳量。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家收看本地电视台,总之距离感被前所未有的拉小。
更不要提一百万卢布的冠军奖金,以及一顶二百克黄金铸成的王冠。选美比赛同样是为了出名,奖金在其中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一般选美不会设置太高的奖金,从这点上林野可以说很厚道,付出真金白金的代价。
种种因素,就成了现在伊尔库茨克的居民,对于即将到来的选美比赛趋之若鹜。报名的女孩人数进一步的增加,对于很多女孩来说,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要在这样一个舞台展示自己,至于男性就更简单了,只要心理正常,没有男人不对这种比赛感兴趣。
贝加尔湖的湖水清澈见底,西岸悬崖陡峭,从这点来看,历史上长久被叫做海有一定的道理,事实上很多专家认为,贝加尔湖确实是正在长大的海洋。贝加尔湖是伊尔库茨克重要河流安加拉河的源头,安加拉河从这里流出一直向北流入北冰洋。
两岸陡峭的山峦中,一艘比一般游船大上很多的游船,在安加拉河上缓缓穿行。整个游船的吨位,在贝加尔湖的游船当中算是巨无霸,上面的乘客有的站在船上,有的在船舱中休息,不少人拿着相机对着周围拍摄,准备留照片纪念。
作为一艘游船,这艘搭载着近百名名乘客的游船是绝对合格的,船舱内部的空间非常够用,还有一些娱乐项目,可以让游客度过轻松的假期。至少对巴图青格勒来说就是如此,他早年就在伊尔库茨克上学,而不是像一般的高管在莫斯科留学。
本来就很擅长豪饮的巴图青格勒,在同学的张罗下,丝毫没有怯场,一杯接一杯的将伏特加往嘴里倒,跟着的两个属下也是如此。不过后者显然没有省长的酒量,看样子早已经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知道么,科沃夫,我最喜欢俄罗斯的一点就是,你们在喝酒伤从来都很坦诚,不会嘴上谦虚!”巴图青格勒打着酒嗝笑道,“我来过伊尔库茨克不少次了,这次受到了你的招待,我很高兴,再来一杯。”
科沃夫当然坦然应允,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满上,目光落在巴图青格勒的两个下属身上,偷偷地对对方身边的两个俄罗斯女人使了眼色,后者会意拿着酒杯和巴图青格勒的两个属下腻在一起,整个房间充满了放肆的笑声。
“同学,我们出去转转,把这里留给年轻人吧?”科沃夫施乐一个男人都懂的神色,巴图青格勒,随后会意的笑笑回头道,“我们出去转转,你们留在这里玩吧?”
十月份的贝加尔湖晚上已经有些寒冷,两个同学走上夹板,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关系,在这种寒风下,反而显得有些惬意,一边回忆上学时候的事情,一边走到了没有人注意到的船尾,在昏暗的夜色下吹着寒风,当然了,两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瓶伏特加,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一口。
“老同学,其实这次是有人要找你。”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科沃夫强打着精神说明来意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帮着引见一下。”
“你怎么这样啊!”巴图青格勒满不在乎的拒绝道,“咱们聊天就是聊天,我这次过来就是随便玩玩,又碰到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啊?”
“是我!”一道声音不大的清丽女声传来,莉季娅踩着高跟鞋走来,蹬蹬的声音在甲板上清晰的响起,听着十分有节奏感。
有些上头的巴图青格勒眯着眼睛打量着越来越近的莉季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俄罗斯女孩真的很漂亮,就算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俄罗斯女孩,肯定也属于最美的那一批。任何能形容女人魅力的词汇,用在这个女孩身上都合适。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他都五十五岁了,蒙古并不舒适的生活环境除了给了他还算结实的身体,也让他显得更老一些。巴图青格勒早已经过了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年龄。
“能打听到我的人际关系,你也不是一般人吧?”巴图青格勒摇晃着伏特加的瓶子,爽朗的笑道,“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就听听。”
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几缕寒风没有让他清醒过来,再者莉季娅身后的面穷都年轻的过分,巴图青格勒同样没有堤防,对小孩子缺乏警惕,一般人都会犯这个错误。
“还是关于南戈壁省那块地的事情,我们还可以沟通一下。”莉季娅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如果对方现在同意了,一切还都好商量。可惜后者没有体会到这种善意,直接说道,“原来要买我那块地的人是你,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已经是有主地。”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一个下辖四万多居民的省长,就敢说附近的矿区都是你的,你们蒙古总统都不敢这么说。”莉季娅面色平淡的道,“有些东西不属于你,本分一点,不要有着和自己能力不相称的贪心,这样对你自己,对别人都是好事。”
“那是我们国家的地方,我是南戈壁省的省长,没有理由给你们。就算你们现在能逼着我立下什么保证,我回去之后一样可以不认。”巴图青格勒打了一个酒嗝笑道。
“你们国家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有个侄子看上了那里,我们不知道。”莉季娅不为所动的说道,“那不是你能吞的地方,根据我们的估计,南戈壁省矿区的财富远远超过想象,不要说你一个省长,整个蒙古,甚至俄罗斯和中国一旦知道当地的价值,都会运作。到时候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你们蒙古总统的指示。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是你,和你毫无关系。但是你卖给我就不同,还能得到一部分的利益。”
“你们看上了塔温陶勒盖大型煤矿?说我贪婪?难道你们不贪婪么?早在七十年代这座买矿已经进入开采阶段,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取得开采权?”巴图青格勒摇晃着头道,“就凭你们的资本?好知道那是好几千亿的财富,你们吃不下去。我不过是从塔温陶勒盖大型煤矿的周围,找几个矿井承包自己的家人,你们更加贪婪。”
储量预计为六十亿吨,约有四成是高焦油煤,价值超过三千亿美元,这种估价都没错,这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现在的能源价格一直维持在这么高。赶上能源价格波动,一年之内就缩水十倍也是非常正常的。一旦能源价格缩水,工资就要降低,那就没有利润,都资本主义社会了,没利润谁还会去开采?难道做雷锋么?
莉季娅很无奈,对方明显是以为这种价格会持续下去,其实对于这座铁矿她也知道肯定抢不到,但林野信誓旦旦说周围还有矿产,一定要买下来周围的地方。至于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她也不知道。
“我们对煤矿不感兴趣,甚至可以签订一个协议,一旦周围发现其他煤矿,可以交给蒙古国所有,而你却连谈都不和我们谈。”莉季娅耐着性子做着最后的努力道,“你要了解蒙古和俄罗斯的特殊关系,你作为一个省长,应该了解一点俄罗斯的传统,如果你做不到,那你了解一些中国的传统也行。”
这已经把两个国家都搬出来,希望这个榆木脑袋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莉季娅现在都有些后悔刻意让对方喝多了,虽然更容易骗出来对话,可这个人也更加固执。
“我现在喝多了,可以等我清醒了在聊这个问题么?”巴图青格勒一脸的倦意,本来就精神不济的他不愿意多废话,心理决定明天就回去。
“好,我们可以喝下一个南戈壁省省长谈。”就在这时候,林野从莉季娅身后出现。
就在这时候,一道闪光点突然射入巴图青格勒的双眼,骤然出现的亮光十分刺眼,让他不由得伸手挡在眼睛前面,眼睛眯着,因为刚刚的闪光而有些看不清东西。本来就像是泡在酒缸里的巴图青格勒,被不断射来的闪光灯,本能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候,莉季娅身后的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一般,突然冲来抓住巴图青格勒的双腿撩了过去,一串呼喊马上被湖水淹没,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三分钟之后通知船长,展开救援,我们可以作证是喝多了不小心摔下去的!”莉季娅对着科沃夫频道的说道,随后偏头对林野低声道,“以这个月份湖水的温度,三分钟足够了。”
“蒙古人自己的地方?谁承认?”林野从后背把莉季娅抱入怀中,懒洋洋的道,“这下我们和下一任的省长谈,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应该可以让下一任省长明白,没有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属于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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