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你去将军府跑一趟。将这个单子交到白小将军手中。就说是郡主要你前来知会一声计划提前了。”师砚宁说着将荷花簪子递给他。
阿海双手接过簪子,铿锵有力地答了一声是,又像来时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阿海到将军府时,白熠正指挥着家里的下人打包将军府一些花瓶,瓷器。
“启禀小将军,门外有人自称是侯府护卫前来给将军送个口信。”将军府的下人禀报道。
“那人说了什么?”白熠一边问一边拿帕子擦拭着积灰的花瓶。
“那人说什么让告诉您计划提前了。还给了一只簪子。”下人一五一十答道。
白熠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下人,下人识趣地将那只荷花簪子献到白熠手上。
白熠把玩着这只栩栩如生的玉簪,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她还是要这么做。
不过只要师鸢能开心,自己做她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出去告诉外面的人,我知道了。”白熠捏紧玉簪,最后将玉簪放进了最贴近心脏的怀中。
阿海回去复了命之后,师鸢与师砚宁心里也有了底。
“你打算拿她们谁下手?”师砚宁问。
师鸢吃着糕点满不在乎:“当然是惠香了,我之前给过她机会的。而且她杀了陈也,不应该以命抵命吗?”
师鸢理智的可怕,如果不是师砚宁第一次见她就这样。
这种话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怕是很难让人不在意。
“你说得没错。不过阿姐你这么凶,不怕把你的未婚夫吓跑吗?”师砚宁问。
他感觉上一次见白熠的时候,师鸢给他说了些什么,白熠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师鸢思考了片刻,胃口也消了大半。
“在我们活着面前,不管是什么人,什么看法。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师鸢将手上的食物残渣拍干净。
她的这番话给师砚宁的震撼极大,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能说出来的。
倒像是饱经风霜,看破红尘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她口中的“我们”,是完全将师砚宁当成了弟弟,他倒是拖了真正的侯府世子的福。
他当日外出去寺庙为他父王祈福,没想到车到半路突然轮子滚了下来,人仰马翻。
然后冲出来一群蒙面人,也不说话,上来就对他的车队进行屠杀。
好在马车翻滚时将他摔下了山坡下的灌木丛中,趁乱逃走。
一直从青天白日逃到明月高悬,后面的杀手依旧是不依不饶,非要取他性命。
知道在这荒郊野岭,他看到了一座敞开大门的宅子。
他慌不择路地跑进去时,那里面已经发生过惨案,全府上下几十口人,被屠戮殆尽。
脚下的雪被鲜血覆盖染成了鲜红色,他奔命似的逃进一间房间将门关上,然后将屋子里衣柜打开。
目光落在最显眼的那套衣服上。
那套衣服的身量大小与他相差不大,放在衣服上的还有半块玉佩。
那玉佩上面刻着螭纹,他听说过父亲与侯爷的一些往事,螭纹玉佩代表他们结为异性兄弟。
而这套衣服和玉佩,显然是侯爷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师鸢来时,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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