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徽知道自己应该克制,现下的情形他应该避一避,对待重行不该有男女之爱,可是神军演练之后,她要回到瀚海刑院。
他突然又舍不得了。
每日他们仍然会见面,为了学习枪法和龙族古语。
重行学得很用心,她天赋很好,所以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
遥徽亲自教授,不肯假以他人,每一日都过得极快,却小心守在师徒之礼的雷池。
瀚崖他还有生意,不能拖沓延期。
遥徽手中经流粮食盐铁,这既是王庭的生意,也是长渊帝君的特许,因此他会与许多瀚崖的商户交往。
交往多了,其中有一户让他留了心。
那家商户规模不大,一直重信守诺,近日却接连欠款,最后均由同一家代为偿还。
虽然一时有难处也是常事,遥徽派人去查看,却很容易就顺藤摸瓜得到了主家在人间的消息。
遥徽很惊诧,却又疑心起来。
之前从未在神都听到过,做得实在低调;可是能从人间把手伸进来,还是在神域如此严防之下,势力不可小觑。
他顿时就来了兴趣。
借运送盐铁原料之机,遣了林琅过去,想先试探一下对面,但那边已经等候多时。
过了该回来的时辰许久,已经临近子夜,任意风着急向遥徽请求,亲自带人去寻。
还没等遥徽点头,林琅回来了,坐着另一驾车,还带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材修长,宽袍广袖,头上戴帏帽,身边只跟着一个年轻人,替他提灯照路,上面红莲之侧盘桓朱凤。
年轻人是个生面孔,手上食指带有扳指。
面对重重王军持戈阻拦,他们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看见他们过来,遥徽微微有些不悦,他一般不轻易见来历不明的人,至少不该如此被动,被人随意看了家底。
林琅这一次擅自做主,未经禀报带人进来,是坏了规矩。
他没有说话,神情冷漠坐在堂上,仔细打量堂下两人。
“殿下赎罪,林琅来迟,只是这一位故人,还是您亲见比较好。”林琅自知不应该,率先向遥徽请罪,然后示意身边人,“请先生将物件呈上,殿下您已经见到。”
遥徽示意侍卫去取,透过帏帽的长纱,隐约能看见他的轮廓,与记忆里的某一个模样慢慢重合。
越多相似契合,他的心就多一分震动。
帏帽下的人仪态端庄,略略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立刻亮明身份看,而是先轻声应道:“这样多的人留这里并不方便,还请遥徽殿下体谅一二。”
言下之意,是要他撤下身边侍卫。
声音清润温和,却端着不容质疑的态度。
遥徽轻轻蹙眉,立时挥手撤了一半,可堂下人觉得并不够。
“殿下既能擒获容洵,何必惧怕在下,若有不妥直接杀了便是,留下这样多侍卫,难道不怕人多眼杂?”
甫一见面就与众不同,现在一言又语惊四座。
“你当你是谁?”任意风呛声道,正要继续,遥徽止住了他,让侍卫们都下去,林珝带人守在门外,林琅和任意风留在里面。
遥徽已经猜到几分,但他猜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面上平静,声音冰冷无波。
“你已经如愿。”
这时候他利落将帏帽取下,右手小指上的玉环晶莹碧绿,与此同时,他身边的来飞异拿出一枚蓝宝银牌,交给身边的林琅。
“殿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请恕臣玉无礼,如今时移世异,我们不得不小心。”
任意风惊得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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