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分卷20（第2页）

&esp;&esp;霜词扔了1个手榴弹

&esp;&esp;一川烟草扔了1个手榴弹

&esp;&esp;红衣金鬼

&esp;&esp;月亮真美啊。如果我能飞上去看看就好了。

&esp;&esp;一个少年的声音道。

&esp;&esp;声音来自一道石坡下，一个坐在地上的小少年。这少年面上戴着一张纯白色、没有任何纹饰的面具，看不见脸，乌发间垂落下红绳，黑衣衬得他露出的脖颈和手莹莹如玉。

&esp;&esp;看起来极为年少。

&esp;&esp;他仰着头看了眼月亮，感慨了一声，复又低下头。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从声音里能判断出，这位小少年虽然语带着笑意，可分明语调是遗憾的。

&esp;&esp;这正是十五岁的虞夏。

&esp;&esp;幽幽萤火在他身边盘旋飞舞。虞夏瞅了眼自己肿成馒头的脚腕，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阿蓝知道，自己偷跑出来参加山海宴还扭了脚这件事。

&esp;&esp;此事说来话长。

&esp;&esp;山海宴是世间所有妖物的盛典。它时间不定、地点不定，有时数百年也未见得开设一次，有时隔了一年便再次开设。

&esp;&esp;山海宴为期三天，由九位大妖九歌提前派妖鸟传递文书，操办盛典。在这三天里，所有能赶过来的妖怪都会汇聚于此，衣着华丽，戴着各异的面具，共庆盛会。

&esp;&esp;妖怪的事，本来与虞夏也没什么关系。但前些天虞夏看到碧落山的结界边上有许多鬼火，山里的小妖也都打扮得花里胡哨地往那里赶，抓住一个竹鼠精问了，才知道山海宴这么一回事。

&esp;&esp;这一年的山海宴，刚巧就开设在碧落山，有一小部分侵占了结界。虞长乐才动了心思，连夜换了一身黑衣，快刀斩乱麻避过了师祖的眼睛，和竹鼠精一起混进去了。

&esp;&esp;这是妖怪们放松的盛典，自然会严格筛查，不允许人类混进去。竹鼠精和虞夏平时玩得好，把三根胡子借给了他给他沾染上妖气。

&esp;&esp;虞夏抱着竹鼠精，戴着小鬼面具的竹鼠精冲看门的牛头人打招呼，介绍虞夏：这是我表哥！比我有天分得多，你看看，都修炼成人形了！

&esp;&esp;虞夏适时地露出一个微笑。

&esp;&esp;牛头人点点头，并未起疑。也是虞夏平常就和妖怪待在一起，身上人的气息本身就很淡很淡。

&esp;&esp;你没有面具？牛头人打量虞夏，在他领口别了片叶子，皮相炼得不错。但今天不看皮相，想俘获女竹鼠的欢心，不能靠脸。

&esp;&esp;虞夏依然微笑点头：好。

&esp;&esp;你表弟也不提前给你准备？那边有卖面具的，就是朴素了点儿，你自己去买一个。牛头人给他通过了，指了指前方。

&esp;&esp;他走向山海结界内，只见灯火通明，夜色漆黑，妖月高悬。

&esp;&esp;黑夜会让妖物有安全感，因此山海宴的整个三天，是永夜。

&esp;&esp;面具摊子边还围了几个人，看起来都是比较落魄的妖怪，看到虞夏顿时露出了同是天涯沦落妖的表情。

&esp;&esp;山海宴上，面具会彰显出妖物的财力。领口别的竹叶会遮挡妖气和灵力强弱，所以唯一能判断妖物地位的只有面具和衣着。

&esp;&esp;而这两样虞夏都没有。

&esp;&esp;竹鼠精大约是觉得丢脸，挣脱虞夏的怀抱独自溜了。

&esp;&esp;面具要吗？摊主问。

&esp;&esp;虞夏上前一看，这哪里是朴素了点儿，根本是敷衍。

&esp;&esp;纯白色的石头面具，连眼睛鼻子嘴都没有，两边拴着红绳，摊主收了虞夏一块石头就卖给他了。虞夏戴上面具才发现，虽然没有刻出眼睛，但这面具材质奇特，从里往外看是透明的。

&esp;&esp;他十分满意，戴着就走了。穿过第二重结界，山海宴真正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esp;&esp;虞夏睁大了眼睛，广袤无垠的夜空下，无数妖怪说有说有笑地走过。奇异的建筑高低错落，不似人间物的花花草草随处可见，笑闹之声充溢着耳膜。

&esp;&esp;比他十三岁时下山，在人界看到的那场集会还要热闹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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