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头一天晚上,江率在衣帽间收拾衣服。
赵蒽艺躺在她的沙发上开心的刷剧,江率的声音突然传来,“赵蒽艺。”
赵蒽艺看得太认真,没理他。
江率又道:“赵蒽艺,你把我衣服放哪了?昨天那件。”
赵蒽艺回他,“柜子里面。”
江率道:“我没看见。”
赵蒽艺有点不耐烦,柜子就那么几个,她刚才收衣服回来就把他的衣服挂在里面了,瞎子都能找得到就他看不见,她提高了音量,“就放在柜子里,你自己再找一下。”
江率也提高了音量,“没见,你帮我找出来。”
赵蒽艺只得爬起来,“噔噔噔”向衣帽间小跑过去,打开第二个柜子,取下衣服扔他身上,没好气地说:“这不是吗?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率一本正经的回道:“刚才真没看见。”
赵蒽艺狐疑地看他一眼,随口道:“听说非洲不太安全,你和秦锐小心点。”
江率若有所思的说:“你关心我?”
赵蒽艺“啧”了一声,“谁关心你了?你最好一去不复返,那这栋别墅就是我的了。”
江率故意笑她,“原来你不但觊觎我的美貌还一直在觊觎我的财产。”
赵蒽艺可不爽了,扯着嘴角道:“你可以说我觊觎你的财产,但我什么时候觊觎你的美貌了?”
江率正儿八经的回道:“去年你跟肖世翰去吃饭脚被烫伤的第二天,你亲口说你觊觎我的美貌。”
赵蒽艺哑口无言,这人什么记性?半年前说过的话还记得那么清楚。
她睨着他半晌,出声说:“我不记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就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出了衣帽间。
江率看着她的背影,竟然还没离开就开始有点想她了,他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不,应该是突然要离开没有人跟他吵架了有点不习惯而已,一定是这样。
江率就这样说服了自己,继续收拾东西。
……
江率离开的第一天,赵蒽艺在他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兴奋不已。
江率离开的第二天,赵蒽艺在他的大床上睡得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
江率离开的第三天,赵蒽艺在他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江率到了非洲也不跟她说一声,三天了一点信息都没有,他心里应该一点都没有她吧?
江率离开的第四天,赵蒽艺吃早餐失落,上班没心情,下班不想回家,回到家了又开始想他了。
江率离开的第五天,赵蒽艺调整好了情绪,决定他不在的这些天,该工作就工作,该吃饭就吃饭,该玩儿就玩儿,然后每天抽一点时间想他。
这几天余振东又来喝咖啡,但是他不找赵蒽艺,看见她也只是跟她打声招呼。
过了几天,余振东又来,赵蒽艺看着他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赶他走,她只好主动上前对他说:“余总,您以后能不能别来了,我不知道您要的东西是什么,我真的帮不了您。”
余振东只道:“赵小姐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生父吗?他是谁?是怎样的一个人?”
赵蒽艺冷声道:“我不想知道。”
余振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道:“如果哪天赵小姐好奇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他放了张名片在桌子上,便起身离开。
赵蒽艺盯着那张名片好一会儿,还是握在了手上。
晚上,赵蒽艺回了优山美地,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余振东到底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
书房中,赵蒽艺问赵长年,“爸爸,我亲妈是不是给您留了什么东西?”
赵长年微微惊讶,从书架顶层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放到赵蒽艺前面,说道:“小蒽,这是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你妈妈以前在腾飞公司做秘书,我估计这是她当秘书时收集的证据,至于她为什么会收集这些东西,爸爸无从知晓,爸爸在想她是不是受人所托或者被人威胁……”
赵蒽艺打开盒子,沈青悠的照片赫然眼前,照片里的人跟她在余振东那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人是她亲生母亲。
下面的资料,赵蒽艺认真的看了一遍,这就是余振东想要的东西?
心中似乎有所明白,赵蒽艺问道:“爸爸,这些东西三年前为什么不给江率?”
赵长年道:“江率不屑用这种方式对付敌人,何况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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