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挣开弟子们扶住他的手,尖细的嗓音刻薄道,
“啧啧啧,燕师弟的眼神越发不好了,找啥样的女人不行啊,偏偏找泼妇,还是如此没姿色的没品的泼妇,我作为师哥真是替他叫屈啊。”
最后,张文山等人是被涂玉兰拿着平日里扫鸡粪的大扫帚打着滚下山的。
连车都没来得及开走,就被迫滚下山了。
涂九九嗑着瓜子嘿嘿笑个不停。
袁佩佩看着小妹此时一改常态的猥琐姿态,脑海中浮现了之前看过的跨年小品,没忍住说了句,
“小妹,有棉袄吗?花花绿绿的那种。”
没想到涂九九憨憨地来了句,
“佩佩,你需要吗?储物间柜子里有,是我之前穿过的,不嫌弃的话你拿去穿就好。”
袁佩佩卒。
卒因:被自己的冷笑话冷死了自己。
傍晚,村长家。
涂九九下午就跟黑叔说好了,让他那儿跟手下的阴差知会声,把村长的魂儿给放回来阳间一晚上。
此刻,村长就坐在自己以前经常坐的小板凳上,眼神冷漠地看着张春花。
偶尔,他会留恋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小胖看几眼。
村长家门口来了很多人,其中竟然有还没走的张文山等人。
张文山腰间的招魂铃一直在响。
大弟子沉澈抿唇,眼神在村长家的屋子里打量着,似是在找什么,
“师父,那涂妮儿是把村长的魂儿给招回来了吗?”
张文山目光沉沉,
“大有可能。”
沉澈想来也是,要想知道凶手是谁,问死者本人是最直接可靠的。
李有福和儿子李大贵此时也坐在堂屋,静默地等着涂九九说话。
张春花拉着儿子的手,身子偶尔轻颤一下,似在哭泣,又似在怕。
小胖摸着他妈的手,发现他妈的手不仅冰凉而且在出冷汗,疑惑,
“妈,你是病了吗?怎么手这么凉。”
此话引得李有福他们眼光锐利地射过去。
张春花白着唇摇摇头,
“这几天想你爸想的,饭没吃好,有点低血糖,儿子,不碍事的。”
坐在小马扎上的村长闻言握紧了拳头,周身气场微微凌乱了起来。
屋内的电灯在这一刻竟然毫无规则地一闪一亮起来。
噼啪的声音听着像是线路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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