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把凉手伸进男人脖子里,男人一般不吭声,或者倒吸一口凉气“嘶”一下。
女人碰到这种情况,大多会发出“呀”、“啊~”、“嗯~”的动静。
小王同学的手在唐植桐后背上并不老实,挠挠抓抓,还时不时翻个面:“清清给我回信了。”
“哦?武爱军也过去吗?”唐植桐猜测的问道。
“嗯,他也过去,这样咱就不用专门约时间了,到时候你跟我一块过去吧。”小王同学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其实她跟武爱军之前还是挺好的朋友,但自从知道他对自己有想法以后,心里就老不得劲,不愿意单独跟他见面。
“行。这样挺好的。”唐植桐觉得这种安排挺合适的,起码比三人单独见面合适。
这年头聚个会难啊,没有会所、没有ktv,就连定个饭店都得有人提前去排队。
自己肯定不乐意大冬天的去排队,那两男一女大冬天的去逛公园?去图书馆?去电影院?还是去看话剧?
都不合适,反倒是一群人走走逛逛,聊得来就聊两句,聊不来的话,自己就当一回给小王同学拎包的小厮。
“这些票和钱,你打算怎么处理?”小王同学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并没有将写信通知武爱军的活交给唐植桐,打算看在鹿姨的面子上敷衍一下。
“没想好。捐了好像不太合适,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唐植桐也在为这件事头疼,这年头虽然慈善组织不多,但也还是有的,比如红会。
“那要不寄回去?”小王同学在一旁建议道。
“手册编纂组的人不少,如果有读者不光给我寄了,也给其他人寄了,光我往回寄的话,是不是就把其他同志给露出来了?”唐植桐想过这种处理方式,往回寄的钱倒是小事,但总感觉不够妥当。
“能寄钱、寄票的,自己家里肯定得有家底吧?兴许人家只是单纯的感谢,要不就收下?”小王同学是懂和光同尘的,既然家里有家底,万一是家里有能量,对比出谁谁谁收了钱、收了票,恐怕传出去影响不会很好。
“等开会的时候,我问问其他人吧。”唐植桐不置可否,这年头的法律没那么健全,虽然有自愿给就可以拿着的说法,但还是觉得随大流来的好。
“也好。”小王同学说罢,就要把手抽出来,已经暖和过来了,得帮着丈夫拆信了。
“你给我挠挠,后背痒。”小王同学从后背抽出手后,唐植桐反而觉得空落落的,冬天洗澡没有夏天那么勤快,皮肤难免干燥,其他地方还好,自己能挠挠,但后背够不着,得借助外力。
“站起来。”小王同学撸起袖子,挠背的话,从领口伸胳膊进去,棉袄不光会勒到唐植桐的脖子,自己胳膊也不得劲,所以小王同学选择从棉衣的下摆伸进手往上掏。
拽出扎进腰带里的秋衣,小王同学生怕用手指甲挠的疼,就用手指头肚在唐植桐后背上来回摩擦。
“用指甲,手指头不解痒。”唐植桐左右蛄蛹两下,这种挠法越挠越痒。
“哎呀,毛病深的。”小王同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曲起了手指头,上上下下的往复运动着。
“哎~往下点、再往右点点,就这,就这,用点力……舒服~”唐植桐指挥着小王同学将手移动到自己的痒痒处,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虽然家里有痒痒挠,但哪有小王同学素手温存来的香?
家里的痒痒挠是去年定制家具的时候,张波用边角料制作、赠送的。
痒痒挠在中国的历史很悠久,以前叫“搔杖”,民间叫“不求人”,材质、形状多种多样,一般老百姓家大多用竹制的,竹制不仅便宜,而且实用性强,可以挠痒痒,也可以在孩子皮痒的时候充做教具,性价比拉满。
稍微富有点的人家不讲究性价比,大多会选用檀木、黄花梨木等名贵木材,也有用铜质的,甚至有用动物骸骨、象牙打磨的。
满清之前还有一种如意样式,但鞑子入关以后,对玉如意格外中意,所以如意也就脱离了痒痒挠的行列,成了一种摆设。
小两口今晚又逮住信看了一宿,黑眼圈都快熬出来了。
唐植桐觉得这活比耕地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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