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最见不得她这一套。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有什么可以傲气?都是赚男人银子的货,赚了银子还摆出一副我不稀罕的样子,看着焦氏一群同行都想要撕了她那一张虚伪的面皮。
伍姑娘依然没吱声,焦氏浑身没骨头似的东倒西歪,不一会儿就拉着伍姑娘的手放在腰上;“帮我捏捏,酸死了。少爷那哪里是疼惜人啊,简直就是吃人。把人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吃了干净,可真是折腾死我了。”捏了腰肢又要捏肩膀,不时的挑衅的瞟上桑依依一眼,感叹一句:“能者多劳啊!”
杜青墨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得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说道楼下的八卦。两个小丫鬟娇小玲珑的,最喜欢隐在黝暗的地方偷听,隔三差五的被范嫂子提溜出来给杜青墨表演一番,倒也别有乐趣。
只说到‘能者多劳’的时候,杜青墨才冷不丁的嗤笑出声。
会叫的狗不咬人,杜青墨太清楚桑依依沉默背后的狠辣心肠,她一点都不怀疑,现在桑依依想要杀了焦氏的心都有了。不过,焦氏是个外表没心没肺,骨子里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桑依依算计了去。
杜青墨琢磨了番,下了楼,见了三人也只说了一句:“以后,这院子里就热闹了。”
桑依依低头做委屈,伍姑娘得体的附和,焦氏整个人都赖在了椅子中,磕着瓜子笑得咯咯。
等再过了十来日,苍嶙山难得的来了阁楼,假装好奇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不是说爱着我吗?”
杜青墨半靠在窗台上,目光幽幽的飘向远方,欲语含愁。
苍嶙山觉得无趣,杜青墨不再像以前那样怒目相对,两人反而说不上一句话。
苍嶙山从喉咙深处哼哼:“蠢得可以。”
正在嘲笑杜青墨的他,没有看到,萧无慎与另一名男子一起,骑着高头大马,摇着折扇,招摇的来到了他家大门口。
此时的桑依依,正喝完了调理身子的补药,抬出古琴,弹出一曲《凤求凰》。
十一回
苍嶙山看见萧无慎的那一刻,就勃然变了色。
萧无慎遥遥的就挥起手臂:“苍兄,好久不见。”迎接他的是苍嶙山的拳头,萧无慎的扇子堪堪隔开攻击,惊讶:“哎呀,你怎么瘦了?难道没有为兄在身边,你就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左躲右避,苍嶙山的拳头一次比一次凌厉,萧无慎潇洒的侧身搁开,还有闲情对随后而来的杜青墨打招呼:“美人,我来啦。”
杜青墨亲自斟茶,回道:“夫君方才还在念叨萧少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萧无慎一脚将苍嶙山给踹远,飞到杜青墨的跟前,目光炯炯:“惦记我的公子哥儿多了,不差他一个。重要的是,美人,你想不想我?”杜青墨还没回答,他就执起杜青墨的指尖,“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有三个月未见了,一生这么短,我大半的时光都用来思恋你,你感动不感动。”
杜青墨无语。她都快要忘记某个人的死皮赖脸口无遮拦了,乍然再相逢,她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
不过,杜青墨感动不感动没有人知道,苍嶙山已经感伤了。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子惦记,就好像窝里的母兽被入侵者勾。引了一样,让他瞬间竖起了毛发,嗷嗷的示威嚎叫,并长牙舞爪的朝着入侵者扑了过去。
很明显的,相比英勇的少年将军,萧无慎这等江湖浪子更加善于单打独斗。两个人在屋里上蹿下跳,闹得不可开交。
后院的琴声传来的时候,屋里的另外一名男子才施施然的上前,对杜青墨作揖道:“陆某见过少夫人。萧兄放浪不羁,让两位见笑了。”
杜青墨回礼,亲自蘀对方送上一杯热茶:“陆公子无需介意。他们是义兄弟,多日未见,难免热情些,倒是让你担忧了。”
对空两人同时回头对吼:“谁跟他是兄弟!”
萧无慎勾着苍嶙山的肩膀:“对的,自从我见过美人之后,就再也不将苍兄当作义弟了。”
苍嶙山一把拍开他的狼爪子:“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就算计自己的义弟,谁还会将你当作兄长。”
萧无慎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咂咂嘴:“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将美人让给我的话,我不介意与你再桃园结义一回。”
苍嶙山的拳头霍地砸在了檀木桌上,茶具相互碰撞着,叮叮作响。
他对着杜青墨冷道:“回你的屋子去。”
萧无慎打开扇子,对杜青墨眨眨眼:“也是,美人先避开为好,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动手动脚的习惯了,不小心误伤了你总是不好。苍兄不怜惜,我可是会心疼。”
苍嶙山已经听不下去,一把拉着杜青墨出了偏门。盛怒中的他吓得无数的丫鬟媳妇们避得远远的,他握得太紧,杜青墨挣扎了几次都挣不开,只好气喘吁吁的跟着跑动:“我自己会回去,你先去招待客人。”
前方的苍嶙山冷哼,手下用力,杜青墨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背后一痛,人已经撞到了长廊柱子上,下意识的扶了扶发髻,唇瓣一热,齿间有什么横冲直撞了进来。
杜青墨瞪大眼,苍嶙山将她双手压在腰后,膝盖顶入她双腿之间把她死死的压制,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脸,她的身上都沾染他一个人的气味,她呼出的每一个呼吸,都有他的融在其中。
苍嶙山要把她的手臂给掰断了,霸道而强势的舔。舐过她口腔中每一个空隙,狠狠的卷着她的舌尖,用力到她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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