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留步。”诚王妃拦在谢婉莹面前,她的面色更苍白,摇摇欲坠,“孩子的错,本宫会责罚,事情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阿锦,跟你妹妹道歉。”诚王妃瞪了一眼黎程锦,又看了看黎恩恩,“恩恩,你带着你的人先回去。”
“母亲!”黎程锦不愿意,皱着眉,五官拧在一起。
诚王妃看他的眼神变冷,他不情愿地开口,“是我说话太重了,对不起。”
“阿韵,我们之间的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不是吗?”黎恩恩目光哀伤,长叹一声,“有些话是要说清楚的,阿韵觉得呢?”
“你想我听你说什么?”贺音韵冷冷开口,丝毫感情没有,“你说,我听着。”
黎恩恩脸色暗了暗,明眸里藏着无尽杀意,她用力勾起嘴角,维持着天真温柔的模样,“阿韵,我不想跟你针锋相对。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希望你理解我。”
“好。”贺音韵痛快应了一声,她既然要装,就陪她演,“你说的我听到了。”
“我们走吧。”黎恩恩撞了一鼻子灰,带着嬷嬷离开,一转身,她就不再隐藏眼里的杀意。
贺音韵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黎程锦看着黎恩恩走了,也赶紧追了出去,“恩恩,别难过,有大哥哥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听到他的话,贺音韵只觉得讽刺,日后他死在黎恩恩手里,还会有今天这般的心态吗?
“吴夫人,本宫想跟阿韵单独聊一聊,可以吗?”诚王妃放低姿态,面色苍白,见谢婉莹看向贺音韵,她也跟着看了过去。
“小奴,绿盈,扶母亲进去休息。”
贺音韵同意,谢婉莹也不好阻止。
“王妃可需要歇歇?”贺音韵于心不忍,“让我先替王妃施针,缓解身体的不适。”
诚王妃没有拒绝,跟贺音韵一起走进一旁的凉亭。
贺音韵拿出银针,从头开始,一次点刺风府,风驰,肾俞……
诚王妃的面色有所好转,疼痛减轻,精神逐渐恢复。
“谢谢阿韵。”
“王妃不必客气。”
贺音韵一口一个王妃,听得诚王妃心里别扭。她看得出来,贺音韵是真的将谢婉莹视作母亲,那称呼也是有心而发。
到了她这里,就如此生冷,疏离。
“你可以唤本宫母亲。”诚王妃看着贺音韵,目光里有着一丝丝的希冀。
说到底她也是贺音韵的亲生母亲。
贺音韵微微一笑,依旧客套疏离,“不知王妃要跟我说什么?”
诚王妃眸里那一点点的光瞬间熄灭,颦眉蹙頞,“本宫不希望你与恩恩再闹出事端,你不想认诚郡王府的人,本宫依了你。在外,诚郡王府依然是你的娘家,给你撑腰。”
若说贺音韵心里还残存过一丝对她的幻想,那这一刻也幻灭了。
“多谢王妃。”贺音韵平静的眸子犹如枯井,轻笑一声,“若王妃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进去陪母亲了。”
诚王妃摆摆手,让她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诚王妃有一种恍惚,似乎要失去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她并没有多想,去了黎恩恩院子,对着黎恩恩说教一番。
大婚之前,不许黎恩恩再去找贺音韵。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谢婉莹彻夜挑灯,将绣完的鸳鸯枕绣了出来。
来不及亲手缝制嫁衣,她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贺音韵。
大婚前一天夜里,暗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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