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砺望着她白皙漂亮的脸,拿起自己的水杯,走去饮水机旁给她倒水,又听见她补充:“要喝温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蹬鼻子上脸?
他接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看着她纤细手指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娇艳的唇瓣微微张开,抿了一小口。
江砺考虑到场所,强行从她的唇上移开目光。
她却全然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克制,环视他的办公室一圈,有点羡慕地说:“我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办公室呀。”
江砺公事公办的口吻:“等你什么时候把一注考下来,就可以申请独立办公室了。今年报名了吗?”
她点点头:“我还差两门就考下来了。”一级注册建筑师的考试一共九门,去年她一鼓作气地拿下了其中的七门,剩下两门比较难的科目,准备今年考下来。
江砺随口问:“哪两门?”
“方案和场地。”她叹口气,“五月份就考试了,我还一点都没准备。听说这两门挺难考的。”想起他一年就通过了九门考试,虚心地向他求教,“江老师,你有什么考试经验,可以传授我一下吗?”
他掐腰立在她面前,半开玩笑地说:“小朋友,我学费很贵。”
她为他的称呼轻轻一怔,突然想起高中时代的一件事来。
有一次物理模考,最后一道大题难倒了许多学霸,当然也包括她。课堂上老吴讲解完解题思路,她依然没能彻底理解。
下课以后,她想再找老吴问问,但是,老吴赶着去上其他班的课,让她去找江砺。
那道题,全班只有江砺一个人做对。
彼时,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倚在后桌上:“小朋友,想让我教你,得交学费。”说着,就把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来,伸到她面前。
她被他这光明正大地讨要好处的做派惊呆了,忙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一沓零花钱来,问他:“江同学,够吗?”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把那叠钱拿起来数了数,问:“就这些?”
沈星繁默了。
他看起来不像缺钱花的人,但是他数钱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堵着低年级的学生讨零花钱的小混混。
当然,那些小混混长得都没他好看。
可是,下一刻,他就把那沓钱叠整齐了,原封不动地塞回她的校服口袋里。
然后,他往她的头上瞟了眼,锁定目标:“你头上那玩意儿看起来挺贵的,给我吧。”
沈星繁觉得他眼神有点不好使。
那枚发卡是她在小摊上买的,五块钱都不到。
时隔多年,她总算明白,少年的他要她的发卡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不禁笑了出来。
江砺问:“笑什么?”
“笑你这么多年,追女孩还是同一个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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