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还想和我在一起,等下周一民政局上班,我们去把证领了。如果不愿意也不用勉强。只是听我一句劝,陆沉不是你的良人,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趁早和他划清界限,他手上那戒指明晃晃地戴着,摆明了没打算跟你认真,你这样的玩不过他……”
他说完放下她的手,接起代驾打来的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的具体位置时,眼角余光却看到她把戒指摩挲了几下,缓缓地脱了下来。
他皱起眉头,听见她哽咽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和陆沉在一起。可是,我要的你也不能给我。我觉得,我们现在可能还不适合结婚。”
江砺的心脏仿佛被人拿保鲜膜紧紧地缠了几圈,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挂断电话,不痛不痒地说:“好。那就分手吧,不用浪费彼此时间。”
这段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他说了算,什么时候结束,也要他说了算。
她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只是垂着眼睛笑:“你都不问问我想要什么吗?”然后,她突然朝他看过来,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江砺,我想要你喜欢我。”
那颗眼泪,让江砺的心脏骤然紧缩。
感情这件事,会让理智的人变得蛮横猜忌,体面的人陷入窘迫难堪,强悍的人变得不堪一击。
她孤身一人而来,迎战他的千军万马。只在城门口落了一滴眼泪,千军万马就都倒戈。
这时他才确信,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掌控要不要喜欢她。
他爱她,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
沈星繁把那枚戒指放在座椅上,推门下车。正好有辆出租车在附近把客人放下,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开以后,她透过后视镜看见有个人追了上来,但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没看清那个人是不是江砺。
几秒钟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挂断以后,捂住嘴泪如雨下。
前排的司机师傅听见她的哭声,关心地问:“怎么了姑娘?”又苦口婆心地劝她,“你还这么年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可是,想起刚刚江砺说要和她分手,她突然觉得她好像过不去了。
到盛从嘉小区门口时,她等着她过来帮她刷门禁卡,远远地看见她过来,本来止住的眼泪哗地一下又落了下来。
盛从嘉哪里见过她这个阵仗?连当初她妈拿刀在她胳膊上划拉了一下,她都没现在哭得这么厉害。
盛从嘉把她往怀里揉了揉,问:“到底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不哭不哭,这里冷,先跟我回家。”
沈星繁抽噎着问她:“你男朋友现在在家吗?”
“不在,一大早就把他撵走了,在这里尽惹我生气。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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