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则:“……比喻句?”
“嗯,”赵无眠说,“比喻是最重要的修辞手法之一,非常考验文学功力,也需要天赋。你妹妹在这个方面的领悟能力可比你强太多了。”
“……”
江一则有点酸。
还不敢表露出来。
“不像你,连个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来的象征都不知道。”赵无眠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江一则没听清。
“没什么,”赵无眠咳了咳,糊弄过去了。
现在往回看,他觉得那个槲寄生下的故事太羞耻了。
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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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将尽,没多久到了回家过年的时候。
赵无眠今年给任妍提前打过了预防针,告诉她江一则因为种种原因过年没有合适地方去,可能要一起回来。
任妍:「哦。」
赵无眠知道任妍对他和江一则的关系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唯恐她生气,本来想借机多解释几句的。
他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瞒的——既对江一则不尊重,也对自己的父母家人不尊重,可任妍似乎还没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
赵无眠心里有点打鼓。
他不知道的是,任妍前脚刚跟他聊完,后脚就在全家广而告之了这个消息。
众人都十分激动。
尤其是赵无眠八卦的外婆,“眠眠这个同学是哪里人?多大年纪?干什么工作的?长得高吗?他们怎么认识的?他,”
任妍实在忍不住了,“妈,你这样是要吓死人家吗!都说了这个同学现在名义上只是赵无眠的合租室友。合!租!室!友!”
“你别整的跟查户口似的。”
“都是过来人,”赵外婆非常不满,“这种说辞完全就是遮羞布,谁信谁是傻子。”
任妍:“……”
由于江一则工作的原因,今年他们回来得挺迟,到家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了。
在机场,江一则下了飞机还有点犹豫。
他知道,从邵屿和林听风的事情来看,赵无眠的家人应该不至于恐同,估计也不会歧视少数群体。
可江一则内心深处总是觉得,从方方面面来看,哪怕自己是个女孩儿,都不一定配得上赵无眠。
何况还是个男的。
赵无眠的妈妈任妍是家族里现在做主的人,赵无眠毕竟是她亲生儿子,即使接受程度再高也不好说。
赵无眠应该是看出了江一则的担忧,悄悄牵了下他的手,“没关系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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