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故事主人公的名字他记得,正是赵无眠当年写过的那两个:展颜、舒窈。
两个很好听的女生的名字。
“可能赵无眠还是更喜欢女孩子一点吧。”江一则想,“但这样不想让人知道的故事,他当年也跟我说了,他那时候应该还是挺喜欢我的吧。”
后一个念头支撑着江一则活到了现在。
这戒指他这些年一直没打开过,从美国飞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拿出来戴上了。
有点像古代士兵出征前喊一句震天响的口号。
然后他们就相逢了——比江一则预想得更早,却更让他头皮发麻。
五年了。
江一则知道赵无眠这些年身边一直断断续续有人;知道他被很多人喜欢,也喜欢很多人;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可能都被遗忘了的普通前任。
但此刻,他仍恍惚觉得自己离重新回到赵无眠身边已经不远了,起码没有那么远了。
他把戒指取了下来,跟另一枚在一起郑重地放好。
他志在必得的事情,他希望这胜利没有丁点儿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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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酒吧里,人不怎么多,和这整条街一样,不冷清却也不拥挤,恰到好处的喧嚣维持在一个令人舒适的中等热闹氛围里。
赵无眠把自行车锁在了门口的栏杆上,栏杆上方的“黑店”二字简约又闷骚,守门的服务生跟他打招呼,“无眠哥!”
赵无眠点点头,径直推门进去了。
梁谓开的这家当初连名字都没有的酒吧,如今已经像模像样,成了个小有名气的落魄文青汇聚地。
里面有驻唱、可以调情喝酒、可以弹琴唱歌,甚至还有一排不伦不类的书架,放着些半新不旧的村上春树三岛由纪夫。
这书架是一次翻新的时候梁谓让人加上的,说这是店里特色,要彰显另一个老板的品味。
赵无眠哭笑不得,梁谓总喜欢开玩笑说他是除自己外店里的另一个老板。
赵无眠如果反驳,梁谓就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赵无眠是不是不想帮他了,忘了当年平安夜救命之恩。
赵无眠:。
这酒吧的名字是赵无眠随口起的,logo也是他写的,他刚支教回来那阵经常来这儿坐着,梁谓很忙,他平时没少帮着照拂过店里的事……慢慢的,他没觉得什么,其他人倒是都习惯成自然了。
连这里的酒保驻唱服务生都默认了他和梁谓有一腿的暧昧关系。
梁谓不想解释,赵无眠解释了也没用。
但这倒是没妨碍他在这里“觅食”和被人勾搭,毕竟这是个民风开放的圈子。
今天梁谓不在,赵无眠要了杯低度数的酒,坐在半昏不暗的吧台发呆。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赵无眠这种想象力丰富又热爱幻想的就更是容易思绪跑偏。
精神病人思路广,几分钟后,赵无眠的思路围绕着他最关心的问题“钱”不断展开,并成功误入歧途歪到了:江一则结婚的份子钱问题。
他竟开始认真思索:
万一周立群跑来马教授办公室宣传江一则要结婚的事我该怎么办?
能不能假装不认识江一则躲过份子钱?
可是周立群好像知道我和江一则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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