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邹云祎在西杭已经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她和陆正昀遇见的次数寥寥无几;她还各种’贿赂’酒店的工作人员,想让他们透露陆正昀的行程位置,次次扑空!一次两次她都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次数多了她就高度怀疑陆正昀可能故意躲着她了。
邹云祎眼见这条路走不通,对陆正昀又高看了几分;身边人能忠心耿耿到这个地步,说明他做人做事非常可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条路没走通,邹云祎觉得若还能和陆正昀碰见,那就单纯是缘分了。而缘分这个东西,就很玄乎。
有一次,邹云祎出去和朋友聚会,打扮地体体面面,如果要她自己描述,肯定是——眉目如画,楚楚可人。她踩着小高跟在等电梯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偷偷看她。邹云祎满意地下巴一扬,甩了甩头发。然后,电梯门就开了,陆正昀就站在电梯里面。
四目相对,陆正昀面色不变,邹云祎喜出望外,展开笑容:“好巧啊,陆总。”
陆正昀点了点头。
邹云祎故意站在他旁边。
电梯慢慢往下走,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邹云祎顺势被推得离陆正昀更近。他皱着鼻子,因为实在不喜欢邹云祎身上甜得有些腻的香水味,身体很诚实地侧了侧。
陆正昀并不排斥香水,但对香味很敏感,觉得越淡越好,要不然还不如不喷,他自己就不怎么喜欢喷。而身边认识的女孩子里,他最喜欢宋年身上的香水味,一点点酸,一点点甜,大片大片的清新,像夏天刚刚切开的西瓜,像初秋太阳出来后微凉的晨风。这段时间因为要接送她上下班,车里都开始染上了这种味道,沁人心脾。
陆正昀坐电梯下到车库,邹云祎也到车库。出了电梯他走他的。
很快,他停了脚步;转过身对背后的人说:
“邹小姐找我有事?”
邹云祎声音柔美:“陆总出去办事吗?能不能捎带送我一程?”
陆正昀问她去哪儿,邹云祎以为有戏,把自己要去的地方说了,没想到陆正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王经理吗?对,尽快安排一辆车,送客人去蒲园。对,客人现在在地下车库,我送她上来,你来电梯口接一下。嗯。”
说完挂了电话。
邹云祎修剪得分外秀气的眉毛一扬:“不用这么麻烦,我坐你的车就好。”
“我和邹小姐不同路。”陆正语气淡淡。
“这边请。”他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送您到电梯。”说着自顾自就朝电梯的方向去。
邹云祎见他这个态度,牙就痒痒。她没有跟上,而是走到另一台车旁边,哔,一声轻响,她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砰,再把车关上,一踩油门,一发车,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套下来,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陆正昀坐上自己按的电梯上去了,因为不想让人白忙活一场,最后叫的车他自己用上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成功避开了在西杭对面蹲守他的邹云祎。
入秋后,宋年迎来个大感冒,整个人怏怏的。刚好阿公有个相识多年的忘年交好友来给他搭平安脉,阿公便麻烦他给宋年看下,大师看过后说她心脾两虚,开了几副汤药要她好好调养,饮食也要配合着来。于是宋年开始不外食,周末也不出山,静心养性;要不是媛媛他们来看她,估计很快就能修仙成道士了。
对于有朋友来山上看宋年这件事情,阿婆表现出了极大的热诚,跑上跑下准备了很多吃的,大家一看这架势,干脆把带来探病的东西都送给了阿公阿婆。两个老人一直推辞,最后还是卉姨看不过去收下了,说:
“难得这些小朋友这么懂礼貌,你们就不要打消人家积极性,而且这些吃的我们可以回头再做成好吃的给年年吃嘛。”
“对对对!!”“小朋友”们纷纷点头。
东西总算是进了览山居的“库房”里。
阿公看着这些年轻小辈,就想到自己的外孙,开始吐槽陆正昀为人刻板,都没有几个来往的朋友,看着就不太合群,还是宋年好,朋友多、人缘好。
这话年轻小辈们也不好接,刚好陆正昀回来了,阿公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地里忙了。
陆正昀莫名奇妙:“怎么了?”
媛媛和任子聪摇头,唐子妍说:“我们就是下来打个招呼。”
三人跑得飞快。
卉姨回他:“你阿公嫌你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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