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闻言,下意识想着瞿锦辞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正在开会,还是在看文件,总之应该很忙吧。
宁知蝉不太想打扰瞿锦辞工作,左不过他无事可做,于是对单笑笑说:“没事的,我来帮你看店,你先回家休息吧。”
单笑笑性格大大咧咧,没有拒绝,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实普通的青年撑着伞来到店门口,单笑笑扑进他怀里,回头对宁知蝉说了再见,便和青年一同走了。
单笑笑离开之后,雨势变得大起来。
潮湿的空气从室外涌进屋子,低气压带来少许呼吸不畅的沉闷感。
宁知蝉趴在柜台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室外不间断的降水和路上撑伞匆匆走过的行人,一直呆到瞿锦辞快要来接他的时间。
他想给瞿锦辞发一条消息,提醒瞿锦辞下了大雨,要记得带雨伞。
刚刚编辑好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发送,瞿锦辞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宁知蝉下意识地接起来了。
“瞿锦辞,我刚想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宁知蝉很轻地说,“下雨了。”
“下雨了……”瞿锦辞像是下意识地小声重复了一次宁知蝉的话,停顿了少时,告诉宁知蝉,“了了,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
宁知蝉看着外面的雨,对瞿锦辞说:“是工作很忙要加班吗?没关系,我可以等到雨停再回去,我也可以在这里等你……”
“不要等我了。”瞿锦辞说,“庄叔会去接你,你乖乖跟他回去。”
他的声音在通话中变得有些失真,听起来令人感到恍惚。
沉默的时候,电话中没有过多的杂音,只有瞿锦辞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沉重,也有些急促。
宁知蝉愣怔了少时,听着瞿锦辞的呼吸。
可能因为湿气和寒冷一直漫到身上,也可能因为某些其它原因,他稍微缩起了身体,有点心悸和软弱地问瞿锦辞:“瞿锦辞,我今天没有带伞,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了了……”瞿锦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听上去很困难地叫宁知蝉。
宁知蝉的心跳因为瞿锦辞的声音变快,他不知道电话另一端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将手机听筒紧贴着耳朵,却听到了一声瞿锦辞的闷哼。
声音很短促,但听起来很压抑,像是正在承受什么难以忍耐的痛苦。
“瞿锦辞!”宁知蝉紧张地叫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在哪里?”
瞿锦辞的呼吸声掺杂着通话的电流音,变得远和模糊,宁知蝉听不清任何声音,过了很久,声音才重新变得近了一点。
“了了。”瞿锦辞很轻地告诉宁知蝉,“下雨了……乖乖回家,不要再随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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