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鹿心里紧张得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君以臣突然很轻地说了一句:“饿了么?”
白鹿:“……”
君以臣自顾自说道:“面条都冷了,我帮你再下一碗吧。”
只需要这一句……
白鹿知道,她这是被拒绝了。
黑暗中,白鹿的眼神默默黯淡下来,垂着头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君以臣怀里突然一空,冷风就这样灌进了心里。
他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了。
他的心脏血淋淋地流着泪。
但为了白鹿的未来,君以臣最后还是狠心站起来,摸着黑走过去开了灯。
白鹿始终默默的。
直到君以臣走到竹椅旁,一截清瘦的手腕伸过来,正要将冷掉的面条端走。
白鹿沉默的姿势突然一动,伸了一只手过来,一把将君以臣的手指按在凳子上。
白鹿脸色苍白,咬着下唇不说话。
“怎么了?”君以臣问。
“所以说……”
难过的情绪让白鹿不自觉哽了一下,默默调整好情绪后,她这才垂着头,盯着君以臣掩在白色袖口下那一截精致的表带,轻声说:“君以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愿意戴我送你的那块表吗?”
“嗯?”君以臣一愣,垂下的目光跟着白鹿的眼神看过去。
正好触到袖口下那抹熟悉的表带上。
君以臣呼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人知道,他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尝试过自杀。
割腕。
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
后来被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白鹿发现了。
白鹿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他们家那个巨大的白色浴缸里。
浴缸里是满满的红色。
他红色的血被水稀释后,就这样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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