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君以臣一个一个细数女孩子需要的生活用品时,白鹿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抗议了一下。
白鹿尴尬不已。
君以臣瞬间回神,一向冷淡的眸子看着她,轻声道:“饿了?路上没吃么?”
担心他随时可能会死,白鹿食不下咽,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哪里吃得下。
白鹿拧着眉,心里爆炸的情绪又升了上来,“算了,睡觉什么的等下再说,先吃饭吧,我都一天没东西下肚了,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君以臣也跟着皱眉:“可是……家里只有面条了。”
白鹿嘴角一抽:“君以臣,你这特么过的都是什么鬼过的日子?”
君以臣又不自觉露出委屈的表情:“学校其实有食堂……我今天真是第一次回来。”
白鹿鼓着两颊看他,越发像气鼓鼓的河豚,明显不再相信他的鬼话。
君以臣忙顺毛道:“你先等我一下,面条很快,马上就好了。”
白鹿特别讨厌吃面。
因为白鸢喜欢吃,所以白鹿特别讨厌。
想到白鸢,白鹿瞬间就不高兴了,皱着小脸不说话。
君以臣:“听话,等你休息好了,哥哥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哥哥两个字成功挑起了白鹿所有的怒火,她气得头顶冒烟,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恨不得一口咬死某个作死的男人。
然而,君以臣根本就察觉不到她那点小女生的心思,迈着一双大长腿下了楼。
白鹿站在楼上,兀自气了一会儿,结果更饿了。
想了想君以臣冷淡的性子,估计根本就不知道她生气了。
而且,听说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能活着就已算奇迹,哪里还顾得上她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白鹿像一只瘪了气的气球,瞬间就蔫了,只能乖乖跟着下楼。
站在简陋老旧的厨房门口,看着君以臣专心烧水煮面的背影,白鹿突然愣住了,表情呆滞,连呼吸都忘了。
君以臣这时早已脱下了那一身考究的西装外套,衬衣雪白干净,镶嵌着精致袖扣的一节衣袖一板一眼地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属于男人的精瘦胳膊。
因为不常晒太阳,君以臣的手比女人还白。
不过,是属于病态的那种白。
而且,他很瘦。
宽肩,窄腰,翘……呸,长腿。
不过,作为男人来说,君以臣太瘦了,瘦得简直过分。
白鹿抱着双手,姿势慵懒地斜靠在门上,呆呆地看着君以臣。
说实话,君以臣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哭倒在白鸢坟前的十八岁斯文少年。
在白鹿的记忆里,君以臣一直都是以白鸢的未婚夫,她未来姐夫的方式存在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目光就开始不道德了呢?
白鹿不知道。
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刚刚尝到一点成年味道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爱情的道理。
也许是更早。
早到她来这个世界之前。
又或者是他们认识太久了,于无声无息之中就发生了某种化学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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