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互说对不起,互相都有些惊讶,田炼峰立即道:“刑术,是我不懂事,老是缠着你去这去那的,那天在地铁上,我突然明白了,你并不是嫌我麻烦,而是担心我出点什么事儿。”
&esp;&esp;刑术一愣,随即道:“不是呀,我是真的觉得你没用。”
&esp;&esp;说完,刑术就笑了,田炼峰也笑了,阎刚此时慢慢走过来,田炼峰显得有点奇怪,不断给阎刚使眼色,还故意干咳着提醒他。
&esp;&esp;刑术知道田炼峰有事不好说出来,想让阎刚代劳,干脆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
&esp;&esp;阎刚看了一眼田炼峰道:“炼峰说,你以后为了奇门的事情肯定会很忙,所以,他琢磨着想帮你看着当铺,一方面你的买卖也不会丢,另外一方面,他也可以当个锻炼。”
&esp;&esp;田炼峰看着刑术点头,补充道:“你放心,收东西当的钱我自个儿出,不会让你亏本的。”
&esp;&esp;刑术摇头:“别,炼峰,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你现在的水平真的没有办法胜任,我是真的不怕亏本,毕竟干这一行的都是吃亏吃出来的,但是,我怕你把某些主顾得罪了,你想呀,万一你走眼,人家一个20万的物件,你开口说值两千,咋办?”
&esp;&esp;“我知道!我找帮手了。”田炼峰立即道,“师父愿意帮我,还愿意帮你看着铺子,这下你没意见了吧?”
&esp;&esp;“啊?”刑术这次是真的很惊讶,“师父他……”
&esp;&esp;田炼峰立即道:“是真的,其实是我去求师父的,师父也答应了,但是师父同时也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我也答应了。”
&esp;&esp;田炼峰说到这的时候,满脸挂着不情愿,刑术看着他问:“什么条件?”
&esp;&esp;“师父说,我充其量这辈子就当个朝奉,其他的别想了。”田炼峰说完就笑了,笑着挠头道,“我这脑子吧,能当个有些眼力的朝奉就不错了,我挺满足的。”
&esp;&esp;刑术知道,郑苍穹的意思是,让田炼峰不要去当什么逐货师,他本身软件硬件都不具备,而且,他更清楚,郑苍穹也是为了自己好,为了田炼峰好,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郑苍穹坐镇当铺,帮助田炼峰,一是为了手把手教导田炼峰,二是不让刑术分心在当铺上,可以专心致志去找奇门,三是让刑术有个支持他的大后方,这样的话,不管出现了什么问题,至少可以做到能进能退。
&esp;&esp;刑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点头答应,随即问阎刚:“三千和小白他们回来没?”
&esp;&esp;“回来了,胡三千累坏了,小白还好,他之前几乎处于沉睡状态,三千找到他之后他才醒,两人轮流将贺晨雪背回来的,贺晨雪还没有醒,应该是中了蒙汗药之类的。”阎刚摇头道,“你们到底在下面经历了些什么?”
&esp;&esp;“他们在哪儿?”刑术问。
&esp;&esp;田炼峰道:“在我家呢,我家宽敞,阎刚那也住不下,你家简直就是猫狗窝,你那床上,被子一掀开,能挖出十只猫来!”
&esp;&esp;“我通知贺晨雪她爸妈去接她,你们先留在那,等三千休息够了会告诉你们的,我有点事去办,办完再找你们会合。”刑术说完转身就朝着另外一边走,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esp;&esp;田炼峰和阎刚没有追上去,他们知道刑术的脾气,就算现在问他,他也只会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之类的话。
&esp;&esp;刑术并没有通知贺风雷和艾星灵,而是叫出租车径直开向江北的某个别墅区,去找凡君一,在潘峰的事情快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必须了解关于璩家的事情,而在四大首工之中,如今他唯一觉得还能正常与之对话的,除了凡君一,没有其他人。
&esp;&esp;走到凡君一那栋别墅大门前,刑术隔着栅栏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厚厚的棉服站在花园中清理铲雪的凡君一,刑术停下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凡君一道:“凡教授。”
&esp;&esp;凡君一慢慢转身,看着刑术,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指着大门的方向:“来,正好,保姆把早饭做好了,一块儿坐下来吃吧。”
&esp;&esp;刑术点头,快步进了大门换了鞋,站在屋檐下看着将铲雪当晨练的凡君一,也没有上去帮手,等着凡君一累了,这才与他一起走到饭厅坐下吃早饭。
&esp;&esp;“你运气好,我今天起得有点晚,所以早饭也吃得晚,换在其他时候,我恐怕都已经出门了。”凡君一夹了一块煎蛋放入刑术的碟子中,“案子的事情如何了?”
&esp;&esp;刑术点头:“潘峰自首了,案子告破了,但还有些疑问。”
&esp;&esp;凡君一喝了口牛奶:“都到这个阶段了,解开疑惑也只是时间问题。”
&esp;&esp;刑术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放下筷子后,刚要切入主题,没想到凡君一却说:“年轻人,早饭要吃慢点,你我都不是上班族,不赶时间,这话我以前也常对凡孟说。”
&esp;&esp;刑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记住了。”
&esp;&esp;凡君一慢吞吞地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并不说话,刑术知道他清楚自己要问什么,因为去绝世楼地下,是凡君一的明确暗示……
&esp;&esp;与此同时,在刑警队的审讯室中,已经做完全部笔录的潘峰,在盖完手印之后,对董国衔道:“警官,我能写一封信吗?”
&esp;&esp;董国衔刚要问的时候,潘峰带着一种惨然的微笑道:“是写给我妈妈的。”
&esp;&esp;董国衔点头,叫人拿了信纸和笔,坐在对面,他得看着潘峰,因为就连崭新的a4纸都能割腕,更何况是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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