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咳咳咳咳咳咳。”我不相信母亲这么好说话,她教过我,有时候服软不一定可以保住想要保住的东西,气息粗重。
“呵呵呵呵……好!看来你记得我跟你讲过的话,是我把你养成这个样子!好一个兵不厌诈!七文,继续!”飞姐生气的挂了电话,这个孩子竟然为了不认识的普通人跟自己对抗到底。
七文继续拿着银针刺进雪玉的手指,飞姐交待了不能让雪玉休息,昏过去就浇醒了。
中间雪玉痛晕过几次,可就是没有一次服软,七文只好继续,折腾了一天,七文自己都快崩溃了,这个孩子嘴巴,真是太严了!一天下来,手里的银针都快用完了,身上很多穴位都已经扎着银针,看着她全身都在抖动,嘴角一直在滴血,可就是不肯说。
“夫人!”扑通一声,七文跪在地上:“求夫人开恩,我做不了,一天的时候小姐没有休息,也没有喊过一声,更没有松过口。求夫人开恩!”对着电话磕着头。
一天的折磨,我现在基本感觉不到痛了,看了眼七文,他心里此时是崩溃的。我见过他刑讯犯人,没有1个小时,就什么都说了,只是感觉银针刺进的没有我见到他原来刺入的那么深。可能他看我是孩子,怕我受不住。
飞姐这时出现在院子里,她从外面回来了,她一整天没有接到七文的电话,刚开始怕七文下不去手,走进院子看到这一幕,震惊的不行。虽然她看的出来七文放水了,所有的针都没有原来的深度,但也是很痛的。雪玉身体一直在颤抖,确实很痛。突然间,她不是很想追究这件事情了,看着雪玉,想了想她是自己选的继承人!下那么重的手,废了就可惜了,但苦头还是要吃够,让她害怕些才好:“继续,不准放水!”
七文愣了一下,他银针刺穴确实在没有原来的深度,雪玉虽是个冷血的杀手,但也是个孩子。一个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是他把她从孤儿院的路边捡回来的:“夫人,小姐还是个孩子。”他又企图请求飞姐放了雪玉,跪在地上。
飞姐没有说话,走到雪玉身旁,抓着雪玉的手腕,另一只手扶着银针,拔了出来。
那种疼痛果然是刺进去的好几倍。我疼的已经叫不出声,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飞姐拿着银针在那血点上狠狠刺了进去,看着雪玉痛苦的表情:“小玉啊!这才是银针刺穴真正的感觉。七文那个绝技是我教的,他没对你下重手。”
我喘着气,看着飞姐:“母亲可消气了?母亲要问我的话,我回不了。还是那句,不认识。”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看来你是打算死都不说!唉,七文不敢下死手,我可不一样。”飞姐冷冰冰的看着雪玉:“真是孩子不打不听话。”
“孩儿的命是母亲给的,母亲想要直接拿走就好!咳咳。”我喘着气,吐了口血。
飞姐点了点头:“说的对!不过,我还不想拿,没有我驯服不了的,青春期而已!”说着她拿了块毛巾塞进雪玉的嘴里:“乖,一会儿可是很痛的,这样就好!既然你想体验一下我的银针刺穴,那我就满足你!”
七文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飞姐挨个拔掉银针,又狠狠的扎进去。雪玉只有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声音,看来是极痛的,表情有些狰狞。飞姐把雪玉手上的银针扎完后,拿掉她嘴里的毛巾,上面都是血:“现在打算说了吗?”
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这就是那个犯人当时的感受?我拼命的呼吸,喘着气:“不,不,不认识!啊……”声音痛苦沙哑。
飞姐拔掉雪玉身上的银针,重重的扎了上去:“嘴硬,我倒是小瞧你了。”
“母亲,教的好!”我费力的喘着气,身上很疼。
飞姐掐着雪玉的下巴,把毛巾塞进去,趴在雪玉的耳边小声的说:“嘘,安静些。我的这个银针可是比七文的重的多,这个方法是我发明的,扎在哪里最疼,我是最了解的,七文对你用的连50%都不到。”心理战术,恐吓,她不相信这样雪玉还是不肯说:“而且,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刑讯在你身上来一遍,一样可以让你不伤骨,却生不如死。你还是要跟我做对?!”说着开始拔刺雪玉身上的银针。
痛到极致是不是就没有了多大的感觉。等飞姐虐完雪玉,直到雪玉最后昏了过去,已是深夜,她停下来看了眼七文说:“七文,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早上,叫醒她,先问她话,在开始拔针,剩下的20针留着吧,给她留点悬念,告诉她,如果还有下次,那就让她感受下全部。针拔完了在给我打电话!全程让她清醒着,把这次的伤痛教训,记在骨子里!下次在敢忤逆我的时候,想起来就怕。这才是我让你用银针的作用。你过来。”她朝七文摆了摆手。
七文忙爬过去,这就是飞姐,幻影的首领。
“七文啊!你说你是不是多此一举?如果我今天没有来的时候,你把事情做好了,那雪玉是不是就不会在受一遍这种刑罚,本来我是打算,她如果这也抗住的话,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暗中查就好,自作聪明了吧!多观察,晚上多喂她几次水,中间也许会痛醒,你最好不要再自作聪明。你的小姐明天能否安然无恙,就看你今天是怎么做的了。我走了,希望明天能给我好消息。”说完,她拍了拍七文的肩膀,站起身走了。
七雨躲在角落里不敢看外面。今天亲眼看到主人在刑讯小主子,太过恐怖,那针拔出来再刺进去,小主子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如果那针扎在自己身上,估计两下她就不行了,三十多针,小主子这得多痛!
“七雨,快去拿热水,伤药。"七文见飞姐的车走了,忙叫七雨拿药去。他爬着过去,伸手去摸雪玉的额头,滚烫,身上多处都有些想感染:“先消炎。这么多银针在身上,换洗不方便。小祖宗!实话讲了多好,干嘛要这样。为什么到夫人来了还要死扛。”
我皱着眉头,好疼,全身都疼,那种麻木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了了那种刮骨般的疼:“母亲,小,小玉,好疼。”
七文听了心疼,雪玉刚被带回来时,也是受了伤,那时候飞姐并没有打算培养雪玉,只是想养个孩子,养一个跟她亲骨肉一样年龄的孩子,所以自己就去了孤儿院,把雪玉带回来,让她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当时的飞姐对还不到7岁的雪玉很是疼爱。
七文这时突然想起来了往事,决定培育雪玉,还是因为7岁那年,她惊人的目力和对危险的反应能力,全科目的学习力和理解能力,让飞姐改变了主意。
“水,水……”雪玉微弱的声音这才把沉思的七文唤了回来,他忙站起身,到凉亭里拿了杯水,喂雪玉。
喝了口水,我皱着眉头眼开眼看着七文:“七文,母亲,她,她还生气吗?!”
七文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雪玉醒来第一件事情,还是在担心飞姐生不生气,心里不由的在想:“夫人,小姐一醒过来都在想着你的事情。在孩子的心里,母亲才是天。而且她还是你亲生的骨肉,只是我不能,不敢告诉你。他又劝道:“小姐,痛就喊出来,不要忍着,一个成年人都忍不了的痛,你还小。今天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如实的讲了,可知道明天拔针的时候,可比刺进去还要痛苦,为了你口中那些不认识的人,这么忤逆夫人,伤害自己?”
我痛的一直在喘气,想要缓解一下,可是根本不可能:“你,你,要,要是,是问我这些,我还是,不,不,不认识。”
七文一下子语塞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叹了口气,走回凉亭,给雪玉配了一些止痛止血的药。
小小的房子里,三个人坐在屋子里不敢出门,盯着一直是雪花状态的电视看着。
“不知道雪玉怎么样了,自从找到她,我好想她啊!”梦雨手里揉捏着一团纸巾,唉声叹气:“心里总不舒服,感觉有一阵没一阵的疼。我可爱的小妹妹,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
没有人在说话,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电视里的噪音。
这么过了两天,谁也没有出去,一直待在家里。三人所有的工作都请了假,在各自己的房间里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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