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岁来说,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她本还想多留片刻,毕竟那赐予的黄金、那传闻中的百两重金以及珍贵的东海大珍珠,整整十斛,都还未曾过目。
至于那些象征着皇家恩宠的水果,据说早已被打包装车,无需她太过操心。
终于,慕容岁忍不住喊了出来:“沈云昭,你慢些!那黄金,百两的黄金我们还没领取呢!还有,珍珠,那些东海产的大珍珠,十斛的珍珠呢!”
她的眼中闪过焦急与期待,显然对这些财物颇为在意。
听到此言,沈云昭竟猛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慕容岁,眼中似有风暴涌动,他几乎是用一种质问的口吻喊道:“你身为堂堂王妃,真的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吗?”
慕容岁愣在原地,目光中既有愕然也有不解,她轻轻地反问道:“你说呢?”
这三个字,像是对沈云昭的反问,又像是一种自省,包含了复杂的情绪和深藏的含义。
"不许你对我娘亲凶巴巴的。
"玉阳稚嫩的小手用力甩开沈云昭的大手,脚跟稳稳地钉在地面上,站在母亲慕容岁面前,鼓起腮帮子,圆溜溜的眼眸中闪过倔强与不满,对着沈云昭毫不示弱地吼道。
沈云昭身形一滞,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心神猛地一震。
是啊,他们母子俩的生活与他的世界天差地别。
那些拥有整个世界的人,又怎会懂得三间简陋的瓦房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温暖的家。
陆宁雪或许可以不在乎这些,因为她自始至终未曾体会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但对于慕容岁和玉阳而言,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生活的重量,是真实的渴望。
他调整了下情绪,声音变得温柔许多:“本王愿意给予你们这一切。”
慕容岁闻言,轻轻地拉起玉阳的小手,将它放入沈云昭温厚的掌心,自己则牵起玉阳另一只柔软的小手,迈开步伐,坚定地朝宫门外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格外挺拔,步伐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自尊。
“沈云昭,我今天得到的是我凭借自己的医术挣来的诊疗费。你确实拥有许多,但你的给予与否,并不能决定我们的生活。我明白,真正的安全感来自自身。
所以,你不必如此做作,我从未奢望过你能够高看我们一眼。”
她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妥协,也无意理会沈云昭是否为此动怒。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位殿下似乎总是沉浸在某种不悦的情绪之中,仿佛“沈云昭”这个名字并不适合他,倒不如说是“沈不爽”来得更为贴切。
面对慕容岁的直白与坚决,沈云昭没有做出任何辩驳,只是如同失去自主意识的机械般,默默地跟随在母子二人的身后,一步一步踏出宫门。
他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反复咀嚼着慕容岁刚才的话语。这个女人的胸怀与志向究竟有多辽阔?
是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副独立坚韧的模样?
这三个月的时光里,他又究竟错过了多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变化与成长?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乱麻,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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